入夜,云山居。
一間屋子里,有一個虎頭虎腦的孩童躺在床上進入了夢鄉(xiāng),只不過臉色卻是有些難看,小小的手指下意識的緊緊抓著被套,似乎有些害怕。
這孩童正是小山子。
在床邊,有一個年輕的女子小心翼翼的將伸出被套外的小手放入被套中,給小山子蓋好了被子之后就起身了,眼眶微微的泛紅,眼睛里閃過濃濃的不忍,似乎是很心疼。
看著床上安然入睡的孩童,心中頓時有著母性泛濫而起,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這還只是一個四五歲的孩子??!他究竟是遭遇了什么?
這個女子是柳風在天府城請來的女郎中,名叫蘇泊言。
“小山子怎么樣?他還好嗎?”
見到女郎中蘇泊言起身,一直在旁安靜等待的李未天立即走上前去,看著蘇泊言,很是擔憂的問道。
小山子的傷勢究竟如何了,李未天很想知道。
“我們還是去外面說吧!別吵著他了?!碧K泊言的美眸中閃過一絲異色,看了李未天一眼,然后便邁步徑直朝著房間外面走去。
李未天跟了上去。
“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你算什么父親?你知不知道,那個小孩傷的很重,外傷不明顯,但是內(nèi)傷卻是影響了五臟六腑,如果不是我及時將用銀針刺穴將體內(nèi)的淤血放出來,恐怕他就活不過今日了。”
“四五歲的孩童,骨骼都還在發(fā)育,還在長身體,這要是落下了后遺癥,那可是會影響他一輩子?!?br/>
蘇泊言的眼中含著慍怒,看著眼前神色擔憂的李未天,心中對小山子的遭遇很是忿忿不平,連自己的孩子都保護不了,算什么父親?更算什么男人?她忍不住出言呵責道。
蘇泊言將李未天當作了小山子的父親,認為李未天沒有保護好小山子。
聞言,李未天的眼睛猛的一睜,眼睛里閃過一道異色,小小的腦海里有著大大的疑惑,隨即說道:“你誤會了,我不是小山子的父親,而是他的哥哥。”
聽得李未天的話,蘇泊言的美眸之中當即閃過一道冷意,嗔怪道:“即便是哥哥,也有保護弟弟的責任吧!”
蘇泊言強勢的瞪著李未天,難道哥哥就不用保護弟弟了嗎?
李未天深吸了一口氣,皺眉道:“你還是先告訴我小山子的傷勢如何了吧!我比較關(guān)心這個?!?br/>
這個時候,李未天的心里極其的著急,很擔憂小山子的傷勢,聽了蘇泊言的話,他越發(fā)的不安起來。
若是小山子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如果不是他送給小山子一塊漢白玉,那么小山子就不會被許丁山盯上,更不會遭到許丁山手下非人的對待。
換句話說,小山子遭如此,他難辭其咎。
蘇泊言眨了眨眼睛,長嘆一聲,擺了擺手,隨即說道:“小山子的傷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我已經(jīng)用銀針刺穴為他疏通了經(jīng)絡(luò),只不過,會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我控制不了,只能看他的造化了?!?br/>
蘇泊言的眉眼微沉,很是認真的看著眼前的李未天,眼里閃過許些不忍和心疼之色。
聽得蘇泊言的話,李未天的心猛的一沉,猛的扭頭看向了屋子里躺在床上熟睡的小山子,心中頓時涌起濃濃的自責和內(nèi)疚。
“小山子的身體傷的不輕,甚至還傷到了骨頭和經(jīng)脈,如果有修復經(jīng)脈和強健體魄的中品丹藥,或許會對他的傷勢有好處?!?br/>
在李未天目光看向小山子的時候,耳邊傳來了蘇泊言不咸不淡的話音。
“中品丹藥,修復經(jīng)脈,強健體魄?”
話音入耳,李未天猛的扭過來來,有些激動的看著蘇泊言,開口確認道。
從軍六載間,李未天別的沒攢下,丹藥倒是有不少,從下品到上品,總而言之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甚至可以塞滿一個百寶囊。
蘇泊言點了點頭,看著李未天,然后安慰道:“你也不用太過著急了,丹藥難求,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更何況還是中品丹藥,更是可遇不可求?!?br/>
丹藥乃是世間極其難得之物,煉丹師煉制一枚丹藥會付出極大的心血,所以丹藥很珍貴,蘇泊言深知丹藥來之不易,所以才讓李未天不要著急。
畢竟,急也沒有用,難道他還能抓一個煉丹師回來煉藥嗎?
不可能!
忽然間,蘇泊言的眼前一道光茫閃過,刺激了一下她的眼睛,令得她不得不閉上眼睛。
待得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只手指纖細修長的手,手心里是一枚枚散發(fā)著清新可人的藥香的丹藥,丹藥上還有靈氣氳氟,光是聞著藥香便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神清氣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