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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了那么多年 第8章 青春是真愛的饕餮盛宴,過了年紀(jì),真愛就很少見了.

熊伊凡在表白遭拒之后,絲毫沒有找到任何失戀的感覺,原因很簡單,顏柯依舊是以前的模樣,對上一次表白的態(tài)度,完全是覺得熊伊凡在高考前不務(wù)正業(yè),還叮囑她少跟齊小松拉拉扯扯的,別因為她的大大咧咧影響了幾個人。
  隨后,她還與顏媽媽成了好朋友。
  是的,好朋友。
  顏媽媽經(jīng)常打電話給熊伊凡,很是親熱地叫她小熊,然后就開始問生活方面的常識,隨后問該如何做菜。熊伊凡試著講解了幾次,發(fā)現(xiàn)顏媽媽在這方面的領(lǐng)悟能力真的很差,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跑到了顏家,親自示范給顏媽媽看,然后不知不覺就做了一桌子美食。
  往往,顏媽媽會自然而然地留下熊伊凡一塊兒吃飯,讓熊伊凡有幸見過幾次顏柯的父親。與母親的粗枝大葉不同,他的父親是一個十分嚴(yán)謹(jǐn)?shù)娜?,吃飯的時候甚至不許飯桌上出現(xiàn)聲音,不可以用筷子在菜里面翻找。
  有熊伊凡在的情況下,還能稍微寬松一些,有幾次熊伊凡都被顏爸爸嚇得不敢吃飯,匆匆吃了幾口便作罷了,這讓熊伊凡突然明白了顏柯為什么如此懂得規(guī)矩。
  當(dāng)然,還會有另外一種情況。
  熊伊凡在家里復(fù)習(xí)功課的時候,突然被顏媽媽一個電話打斷了。電話中顏媽媽的聲音顫顫巍巍的,似乎是在畏懼什么:“小熊啊,你快點兒過來,小白他發(fā)了好大的脾氣?!?br/>  熊伊凡不明所以,卻還是快速到了顏家救場,一進(jìn)門就看到臉色發(fā)黑的顏柯,他正氣鼓鼓地坐在沙發(fā)上,看到熊伊凡就冷冷地開口問道:“你是我媽搬來的救兵嗎?”
  “呃……其實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你自己問她?!鳖伩聸]好氣地說著,自顧自地生氣。
  顏媽媽小心翼翼地將熊伊凡拉到一邊,握著她的手,十分委屈地開口:“今天阿姨去逛街,看到了香奈兒限量版的包包,那絕對是精品之中的精品,于是阿姨就將包買下來了?!?br/>  “然后呢?”
  “然后花光了小白學(xué)鋼琴的學(xué)費,前幾天美容院里面新進(jìn)了一批貨,所以手里沒有閑置的錢了……”
  “???拿小白的學(xué)費去買包包?不太好吧,還是退了吧?!?br/>  “那可是香奈兒的限量款!十分珍貴的!”
  “那個香奈兒的包包很厲害?”熊伊凡十分疑惑地問,她甚至不知道這是什么品牌。
  顏媽媽一聽就愣住了,隨后十分驚訝地問:“你居然不知道香奈兒?”
  熊伊凡很是認(rèn)真地點頭。
  “小白,你不要跟小熊談戀愛,媽媽跟她談不來!”顏媽媽突然去顏柯身邊訴說起了委屈,這讓熊伊凡大感無奈。
  阿姨,您要不要這么落井下石?。?br/>  顏柯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忍不住頂了母親一句:“在這方面,沒必要跟你合得來?!?br/>  熊伊凡坐在一邊有些手足無措,這才開口:“多少錢啊,不如我跟我爸要點兒?”
  顏柯當(dāng)即拒絕了:“不許借!不然我媽不會認(rèn)識到自己的錯誤。”他說著,取出手機(jī)來,給自己的父親打了一個電話,開誠布公地說道,“顏總,您的老婆花光了我的學(xué)費,您看著辦吧?!?br/>  電話那端的顏爸爸不知道說了什么,讓顏柯有了笑容,這才掛斷了電話。他將手機(jī)丟到一側(cè)的沙發(fā)上,手機(jī)彈了彈,終于穩(wěn)穩(wěn)地落下。顏柯看向母親,面帶微笑地宣判:“我爸會幫我交學(xué)費的,不過,今年家庭旅游不會帶你去了?!?br/>  “?。〔恍?,我新買的包包不背出去怎么行?而且,我新買了泳衣。”
  “不帶你去!”
  “小熊……”顏媽媽抗議無效之后,立即湊到了熊伊凡身邊,之前與熊伊凡的談不來此時已經(jīng)煙消云散了。
  熊伊凡無奈地笑了笑,小聲嘀咕:“阿姨,在小白面前,我毫無戰(zhàn)斗力的……”
  的確,每次在顏柯面前,熊伊凡只有俯首稱臣的份。
  “這樣啊,好遜?!?br/>  “阿姨,我們好像是同一戰(zhàn)線上的吧?”
  “阿姨好像真的與你合不來?!?br/>  “……”
  顏柯見熊伊凡表情越來越精彩,忍不住跟著笑,隨后說道:“一會兒留下來吃飯吧,別忘記復(fù)習(xí),星期一有一場模擬考,不能作弊的?!?br/>  一提考試,熊伊凡就覺得眼前一黑,還好顏柯還算厚道,在吃完飯之后留熊伊凡在家里,幫她補(bǔ)習(xí)了一陣子功課,才親自送她回家。
  高三的考試總是多到令人麻木,有時各科老師還會搞突然襲擊,臨時抽堂考,讓學(xué)生們痛苦不堪。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齊小松和顏柯給予了她雙重炮彈,使得熊伊凡這一次的考試掛上了漂亮的紅燈籠,分?jǐn)?shù)低得驚動了學(xué)校的教導(dǎo)主任,由他親自來找家長談話,畢竟熊伊凡的保送名額來之不易。
  顏柯在課間到了熊伊凡的座位邊,翻開她的卷子,看到英語卷子只有7分,當(dāng)即從口袋里取出手機(jī),打開相機(jī)功能:“英語都能考到個位數(shù),這絕對要拍下來,你已經(jīng)脫離了人類范圍?!?br/>  說著,取出熊伊凡的答題卡與卷子,左右瞧了瞧,終于開口:“你可真夠厲害的,成功避開了所有正確答案,說真的,這也挺不容易的,一般人都做不到你這樣?!?br/>  “完蛋了,這次老爹要發(fā)愁了。”
  “我不是告訴過你好好復(fù)習(xí)嗎?而且,我還給你補(bǔ)習(xí)過,你居然還考成這樣,你就是這么喜歡我的?”
  顏柯說完,熊伊凡當(dāng)即左右去看,生怕被人聽到了,還好,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這讓她松了一口氣。
  “難道你也是這么消遣其他追求者的嗎?”
  “你覺得我這是在消遣你?”顏柯居然當(dāng)即冷了一張臉,將卷子往桌面上一丟。
  熊伊凡心中咯噔一下,猜想著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顏柯很少與追求者來往,跟齊子涵也很久沒再聯(lián)系了,最近也是在練習(xí)單人鋼琴,這是熊伊凡知道的事情。熊伊凡算是顏柯難得保持聯(lián)系,且關(guān)系還算不錯的女生了,某人曾在心里也暗自慶幸,幸好自己的毛病只是因為不像女生。
  顏柯坐在椅子上,輕輕地磕著鞋底,鞋尖上還留有潮濕的痕跡,應(yīng)該是在早上沾了雪,就算融化了也透著冰冷的味道。
  “別不識好人心?!彼皇堑统恋卣f了這樣一句,便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可惜,他的身體就好似彈簧,剛剛站起就又一次坐下,手腕處還留有一股子痛楚,那是因為熊伊凡緊張的情況下,沒有控制好力氣造成的后果。在他坐下的同時還發(fā)出了一聲轟鳴,顏柯從來不知道,自己坐下來時力道可以這么重。
  熊伊凡收回手,重新看向自己的全部試卷:“你這個人真敏感,我這次是失誤了,下一次,我一定能夠考好的?!?br/>  “元旦那天,放一天假吧?!鳖伩抡f著,也沒了什么脾氣,甩了甩手腕,重新起身,只留下一陣淡淡的體香。
  元旦那一天,高三(2)班的學(xué)生準(zhǔn)備出去放松一下,高強(qiáng)度的復(fù)習(xí)讓他們有些扛不住了。
  顏柯離開后,熊伊凡盯著卷子發(fā)了好久的呆。
  她在聽許多悲傷的歌曲時,都聽到過男人們在唱女人的改變,她們貪戀物質(zhì),追求鉆石戒指,拋棄了這些男人,投入沒有感情的婚姻之中。歌詞是這樣表達(dá)的,可是仔細(xì)想一想,這又能怪誰呢?他們在指責(zé)女人變了,他們自己卻沒有改變,相戀時是什么樣,如今還是什么樣,不能變得事業(yè)有成,不能滿足女人們的需求,卻在控訴女人愛慕虛榮。
  我們都長大了,你卻沒有;我們都變強(qiáng)了,你卻沒有;我們都離夢想更近了,你卻沒有。結(jié)果,還在指責(zé)我們的改變。
  自己不爭氣,又能怨誰呢?
  最后有多慘、被拋棄什么的,也都是活該。
  現(xiàn)在的熊伊凡,就好像那些男人。她喜歡的人很優(yōu)秀,拒絕她這樣平凡的女孩子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她沒有資格去怨顏柯,她只有努力改變自己,讓自己配得上他。
  在暗戀的時間里面,熊伊凡也會去看一些關(guān)于單戀、女追男的小說。小說里面,女主角一直處于矯情的狀態(tài),整本書里面,女主角所做的事情,除了表白之外,就從未對男主付出過什么,表現(xiàn)過什么,看到男主與女二號在一起,就會露出楚楚可憐的模樣,自怨自艾。矯情個什么勁呢,你都沒努力過,人家憑什么與你在一起,只因為你是女主角?
  看到最后,熊伊凡沒有感同身受的心情,卻在暗呼過癮,這么矯情的女人,追不到想要的男人真夠活該的。
  事情到了自己身上,狀況卻沒有好多少,她的情緒因為顏柯的情緒而改變,開心為他,難過為他,心煩意亂也是為他。他就好似熊伊凡人生之中的風(fēng)向標(biāo),指引著她行走的方向。
  爭點兒氣吧,努力,從提高成績開始。
  之后的一段日子,熊伊凡暫時放下心中雜七雜八的情緒,全身心地投入到學(xué)習(xí)的洪流之中,任由巨浪將她拍打得體無完膚,最后疲乏到碰到床單就能睡著。
  熊老爹時常會打電話給熊伊凡,打探她的學(xué)習(xí)情況,時不時地,還會來學(xué)校給她送些好吃的東西。
  在此期間,熊伊凡偶爾會接到軒郵來的快遞,都是一些考生的營養(yǎng)品,還有一部復(fù)讀機(jī)、一支錄音筆。熊伊凡收到之后會沉默半天,不過,她通常會秉承著不浪費的原則,使用這些東西。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努力,期末考試如期而至。
  這一次,熊伊凡的成績提高了許多,高出了及格分?jǐn)?shù)線,在班級里面也排進(jìn)了中上等。當(dāng)然,她不敵顏柯這樣的學(xué)年組前五名,也不及丁茗班級第三名,或者是齊小松這班級第十一名。
  元旦的時候,熊伊凡所在的高中已經(jīng)開始放寒假了。
  高三(2)班許多同學(xué)結(jié)伴出來慶祝新年,熊伊凡與顏柯也在一行人之中。
  暫時放下高考的壓力,一群人說說笑笑地吃飯、玩鬧,最后結(jié)伴去照大頭貼。七八個人,占據(jù)了店鋪四臺機(jī)器,同學(xué)們交換著地點,與不同的人合照,以此留作紀(jì)念。
  齊小松進(jìn)入到熊伊凡所在的機(jī)器前面,將其他人推了出去,只留下兩個人。
  曾經(jīng)表白過的曖昧氣氛再次出現(xiàn),讓兩人都有些沉默。
  “咱倆單獨拍幾張吧?!饼R小松說著,開始隨機(jī)更換相框,見熊伊凡不在狀態(tài),出去了一圈,從丁茗的頭上搶來了米老鼠耳朵的發(fā)箍戴在了熊伊凡的頭頂,齊小松則是不知又掠奪了哪個女生毛茸茸的帽子,戴在頭上,兩人稀奇古怪的模樣很有化解尷尬的作用。
  兩人嘻嘻哈哈地拍了四五張之后,顏柯掀開垂幔走了進(jìn)來,看到兩人當(dāng)即笑了起來:“你們兩個可真是今天晚上的笑星?!?br/>  “那你覺不覺得自己成了電燈泡?”齊小松沒好氣地問,同時用手肘推顏柯,示意他出去。
  顏柯卻繞到了熊伊凡身后:“別讓我出去,剛才差點兒被偷親了?!?br/>  熊伊凡一聽,當(dāng)即憤怒了,誰比她還土匪啊?她還沒下定決心去偷親呢,就被別人先得手了?
  “誰???”
  “張萌婷。”顏柯回答了一句,硬是蹭到了熊伊凡身邊,“咱們?nèi)齻€來吧。”
  “湊個鐵三角?”齊小松齜牙咧嘴地問。雖然將顏柯視為情敵,卻知道顏柯對熊伊凡沒有什么非分之想,也沒有真正的厭惡。
  齊小松在左,顏柯在右,熊伊凡站在中間。兩名高大的男生微微俯下身子,與她持平,露出各式各樣的表情,任由熊伊凡按下拍攝鍵,定格此時的美好瞬間。
  齊小松與顏柯都很上相,兩人都是眉眼俊朗的少年,皮膚白皙,就算隨便一笑也很好看。熊伊凡則要平凡許多,如果不是她的笑容有親和力,真的要淪落為陪襯品。
  照完了一套,熊伊凡終于逮到機(jī)會與顏柯單獨在一間影棚里面。齊小松就算不情不愿,還是被其他人拽走了。
  顏柯將手壓在熊伊凡的頭頂,微微前傾身子,熊伊凡則是盡可能地靠近顏柯,確定表情不錯,按下了拍攝鍵。
  在照第三張的時候,熊伊凡也想試一試偷襲,這絕對是一瞬間的沖動,也不知是不是氣氛太好,還是張萌婷的啟發(fā),讓她突然生出了歹意。在拍攝的前一秒突然轉(zhuǎn)過臉去,噘起嘴巴想要親過去??上ь伩抡娴暮莒`敏,身體下意識地后退,讓她撲了個空,卻結(jié)結(jié)實實地摔進(jìn)了顏柯懷里。她氣急敗壞地退了一步,卻被顏柯奪了拍攝按鈕。
  她以為他生氣了,抬頭去看他,卻看到他晶瑩的雙眸微微閃爍著不安分的光亮,竟然在瞬間羞紅了一張臉。
  她記得顏柯這種表情,且不止一次見過,他總是別別扭扭的性格,板著一張臉,就好似小大人一般,卻是難得的青澀。在熊伊凡過分大膽之后,他也會露出羞澀的表情,一如現(xiàn)在。
  兩人對視著,有些呆傻,顏柯卻歪打正著地按了拍攝按鈕,將兩人的模樣定格。青澀的、靦腆的、傻傻的,卻又是甜蜜的。
  “熊伊凡!”顏柯突然怒喝出聲,隨后伸手捏住了熊伊凡的臉,捏來捏去,“你越來越膽大了啊?!?br/>  “美人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毙芤练驳哪槺荒蟪闪似嫘喂譅睿瑓s還是不忘記回答顏柯,弄得顏柯越發(fā)氣急敗壞,干脆雙手去捏她的臉。
  這一次偷襲,以失敗告終,最后這一套相片也只有三張而已。不過,熊伊凡還是將三張都放大了,打印出來幾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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