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勞模,指手畫腳。二等勞模,高唱頌歌。三等勞模,絞盡腦汁。四等勞模,累死累活。
對于剛剛晉升為三等勞模的秦壽,茶余飯后正在冥思苦想如何搞好上下層關(guān)系,同時也在深思熟慮問世間情為何物的人生大道。
劉珂涵發(fā)來的短信,打破辦公室的安靜,也使秦壽愁眉苦惱?!扒貕鄹?,現(xiàn)在你還喜歡霞姐對不對,所以剛剛吃飯的時候才不回答我?!?br/>
短暫沉思,這次秦壽毫不含糊快速回復(fù)?!扮婧眉?,哥喜不喜歡霞姐不重要,重要的是哥一直把你當(dāng)做妹妹看待。”
“那平時為什么你老是喜歡和我開玩笑,還喜歡摸我?”后面加了個沮喪的表情。
摸你?拜托,怕是少打了一個字吧。秦壽又好氣又好笑,誤會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產(chǎn)生?!八腥瞬皇嵌枷矚g和你開玩笑嗎。哥摸妹妹的頭,是愛憐,傻丫頭,別多想,哥真把你當(dāng)妹妹看待?!?br/>
隨后很長一段時間,再也沒有短信的震動聲??峙聞㈢婧尥噶俗约喊?,她會不會傷心?會不會難過?秦壽始終處于自責(zé)的狀態(tài),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不過大腦亂開玩笑。
直到快下班時,田總的電話終于讓秦壽即將萎靡的精神,如干降雨露。
“喂,田總。”客氣的秦壽壓抑著欣慰盎然。
“忙完了沒有?快要下班了,記得在停車庫等我?!敝宦犔镌姵侩娫捓锏穆曇?,依舊婉雅淡致,高貴卻不冷傲。
秦壽急忙點頭哈腰,回答卻彬彬有禮,一幅濺人模樣,說有多濺就有多濺?!懊ν炅颂锟?,我記著呢?!?br/>
“那好,一會兒見。”
掛斷電話,秦壽猴急火燎整理一翻,直奔地下停車庫。找準(zhǔn)田詩晨的座駕勻速走去,讓秦壽驚訝的是,車內(nèi)駕駛座,一道嬌小玲瓏的倩影淺淡而笑望著他,不是田詩晨還是誰。
明明叫秦壽等她,她卻先到了。田詩晨抿笑招手,大方又含蓄。香車美女,秦壽心花怒放了。
一屁股鉆進(jìn)副駕駛座,面對女神,秦壽自然而然保持著低姿態(tài),始終放不開。“田總,久等了。”
“沒有。我也才剛到,一直忘了問你喜歡吃什么,你選地方吧?!碧镌姵啃θ莸皿w,大家閨秀的內(nèi)涵,讓人很舒服,引擎已經(jīng)在說話間發(fā)動。
和你在一起,吃什么都好吃。“不怕田總你笑話,我就是個**絲,太上檔次的地方除了陪客戶,我還真去不慣?!?br/>
秦壽說的都是實話,但也包夾著幾分私心。一來是去高檔的地方,禮節(jié)太多,拘束得很,總會讓人放不開,本來秦壽就有些緊張,在去西餐廳或者高檔的地方,只怕臉都要拉到襠下了。
在說,生為男人,秦壽怎么好意思真讓田詩晨請客,他又請不起高消費(fèi)。話先摞在這兒,高檔的不去,其它地方就不同了,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我的地盤我做主。
瑪莎拉蒂駛進(jìn)了主干道,昏黃的天際看不到晚霞的美麗。車窗外,人們或是趕著下班,或是忙于各自應(yīng)酬,快節(jié)奏的生活早已成為這城市的生活畫面。
“怎么會笑你,其實我也是?!碧镌姵康哪樕戏路痼E然間劃過一陣疲憊,旋而又很自然的笑了。
秦壽如釋重負(fù)般松了口氣?!澳蔷腿ノ冶容^熟悉的一家大排檔,那里人氣極高,現(xiàn)在我們?nèi)ミ€不用排隊?!?br/>
“大排檔排隊?有沒有這么夸張?”不信但又非常期待的神情在次使秦壽松了口氣。是個人都知道,大排檔早已在人們心目中形成臟亂差的觀點,田詩晨反而滿是期懷。
“絕對的夸張,渝都人本來好這種氣氛,越是人多的地方,越要去擠,不擠個淋漓盡致不痛快?!庇辛嗽掝},加之田詩晨的親和力,秦壽緊張的心態(tài)慢慢平緩。問道:“你說才回渝都不久,離開這里幾年了?”
“二十年,我八歲就去了美國,現(xiàn)在才回來接手家族生意。”田詩晨抿著紅潤的嘴唇,看不出她是喜還是悲,總之意味深長,吊起了秦壽的胃口。
一個重要消息,田詩晨比他大三歲。好奇更多大于驚訝,秦壽覺得自己有些三八?!岸辏考易迳??”
“是啊,星輝集團(tuán)就是我爸的產(chǎn)業(yè),我是家里的獨生女?!彪y怪一來就做上總經(jīng)理的位置,說裁人就裁人,原來是這么一回事。田詩晨頗感興趣道:“你表妹多大了?”
“十八,剛剛念大學(xué)?!?br/>
田詩晨婉爾笑道:“十八,成人了。你表妹真好,還要做飯給你吃,每天都做嗎?”
“不瞞你說,她才搬來我家兩天,剛開始肯定要掙表現(xiàn),誰知道會堅持多久?!鼻貕蹮o奈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