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浩義憤填膺的上前,一把抓住那位蹭吃的陌生仁兄衣襟,怒目而視。
那個白衣青年被戳穿的吃白食的事情后,卻絲毫不覺得羞愧,伸手嫌棄似的打掉紀浩抓著他衣襟的手,彈了彈衣衫,這才很是有些不滿的朝著他道:“不就一只雞嘛,這位仁兄至于如此激動嗎?!所謂四海之內(nèi)皆兄弟,有肉兄弟一起吃,這才是待客之道嘛。”
紀浩怒道:“什么叫不就一只雞?!你知道小爺我費了多大的功夫才做好的嗎?結(jié)果倒好,都被你這家伙吃了,小爺自己一口沒吃著。少廢話,誰跟你是兄弟,趕緊拿錢。敢吃白食,打斷三條腿,你信不信?!”
那白衣青年似乎毫不在意紀浩的威脅,眼巴巴的望著那考得焦黃的羊腿,嘴中說道:“在下自然不會白吃你的雞,待會自然有好處給你。那個……你這羊腿看起來著實不錯啊?!?br/> 既然人家答應(yīng)給錢,不是吃白食的,紀浩的態(tài)度自然便好起來。
“你吃掉的那只荷葉叫花雞二十兩銀子,這秘制烤羊腿十兩銀子,你要不要?”
那白衣青年忙不迭的道:“要要要……”
“那羊腿歸你了?!?br/> 那白衣青年大喜,“嗖”的一聲上前抓過羊腿,然后從袖袋里掏出一把解腕小刀,邊削邊吃。
紀浩在旁看著吃得眉開眼笑的白衣青年,不由的咽了口唾沫,這叫花雞和烤羊腿今日可是一口沒吃??!
紀浩剛才要三十兩銀子,顯然是獅子大開口,沒想到這白衣青年想也不想就答應(yīng)了。
這年頭愿意為一只雞和一根羊腿花三十兩銀子的老饕,顯然并不是那么多見的,既然碰到這么有錢的主顧,紀浩只得忍著口腹之欲,先賺錢了。畢竟最近自己要買宅子,買上宅子后還要置辦各種家什,還要買小丫鬟,這都得花大把銀子啊。
……
既然人家答應(yīng)給銀子,紀浩態(tài)度便好起來,畢竟這位爺是有錢的主顧,當下他很客氣的朝白衣青年招呼道:“光吃肉也挺膩的,來喝一杯吧!”
那個白衣青年忙著吃那羊腿,顯然對紀浩的話不在意,只是隨口道:“多謝!”說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又繼續(xù)跟那羊腿戰(zhàn)斗。
紀浩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這白衣青年吃烤羊腿。只見這他手中的那把鋒利小刀上下翻飛,一片片的烤羊肉如流水般不停送到嘴里,動作之流暢熟練,令人嘆為觀止。
很快,一只不算小的羊腿,在白衣青年手中變得僅剩大骨頭了。
紀浩對這家伙的肚量也令他贊嘆,能吃得下一只雞后,還能輕松干掉一根烤羊腿的,絕對不是凡人。
那白衣青年吃完,掏出一塊手絹,擦了擦手,將那把小刀仔細擦拭了一番,插進刀鞘放回袖袋。
既然客人吃完了,紀浩便準備收了銀子回去了,畢竟他還餓著呢!
紀浩笑容滿面,一副和氣生財?shù)哪?,對那白衣青年道:“這位兄臺吃得可還好?”
那白衣青年吃得心滿意足,此時也是眉開眼笑的道:“好的很,好得很,你這庖廚的手藝當真不凡,這叫花雞和烤羊腿做得當真是絕了,尤其是這叫花雞,當真是美味?!?br/> “兄臺既然吃好了,這銀子……”
“在下沒有銀子啊……”
紀浩一聽就炸了,探身再次上前抓住那白衣青年的衣襟,惡狠狠的道:“他娘的,你這廝耍我是不?小爺今日都一口肉沒舍得吃,都被你這廝吃了。你再敢說沒錢,小爺就敢立馬打死你,信不?”
那白衣青年身形一震,紀浩抓著他衣襟的手不禁一麻,不由自主的松開了。
紀浩一呆,隨即意識到這白衣青年應(yīng)該會功夫。
既然如此,紀浩便不再打算直接揍他了。畢竟自己這兩下子,一個隨便練過幾天功夫的都能虐自己,估計加上陸峰,也是白給。
既然武力打擊行不通,紀浩改用以勢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