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個狠角色!
這是此刻所有士兵們腦海中的想法!
安德烈騎跨在高頭大馬上,矛尖滴血,他戴著頭盔,銳利無比的眼神透過黃銅面罩的縫隙切割在每一名士兵的身上。
一路的顛簸讓他沒有任何疲憊,剛剛極為漂亮的殺戮只是讓他熱了熱身罷了。
他環(huán)視周圍,馬匹隨著他轉了一圈,在鮮血與新鮮的尸體面前,這匹久經(jīng)沙場的馬跟它的主人一樣,沒有任何畏懼。
安德烈緊了緊韁繩,眼神冷酷,盯著那三具尸體冷冷道:
“罔顧軍紀、以下犯上、**女性、對陛下不敬,罪無可恕,該受極刑!”
然后他將目光又放到其他人身上,說道:“他們三個就地正法!其他的全部去校場受鞭刑!圍觀的全部關禁閉!”
哪怕已經(jīng)死了三個人,但這群兵油子心中也是有些一股血氣的,他們一點兒都不愿意就這么輕而易舉地服從!
由窮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這些天的好日子讓他們快樂得找不著北……除了沒女人,一切都好得不得了。
他們一點兒也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種辛苦訓練、被人當兒子整的日子。
“哪里來的臭蟲!你以為你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呸!”
立刻就有人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然后舉起大刀就朝安德烈砍了過去!
士兵們對視一眼,明白此刻不舉起反抗的大旗,就會被立刻責罰,以后再想翻身就難了!有人在前面已經(jīng)沖鋒,他們一受到鼓動,也立刻一窩蜂涌了上去!
“嘿!該死的,不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你還真以為自己是西卡亞第一勇士!”
他們一擁而上,舉起手里的武器就朝著安德烈攻去。
安德烈從小就跟隨西維因上過戰(zhàn)場,被敵人圍攻那是家常便飯,他沒有一絲焦急,策動著馬匹緊握長矛就迎戰(zhàn)而上!
“陛下,抓緊了!”
霍恩在他身后,一只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腰,盔甲冰冷,如同主人一樣冷酷。
只是一桿很普通的長矛,在安德烈的手里卻仿佛成為了神兵!
他一邊催動著馬匹躲著側方的攻擊,一邊朝團團圍剿中士兵們力量最薄弱的地方攻去!
“啊……!”
只聽得一聲慘叫,矛間割過士兵的手腕,皮肉與筋骨盡斷!
“嘭……!”那名士兵手中的武器脫手而去,狠狠扎進了土地里。
“你們立刻退去,我還能給你們活命的機會!不要做錯事情還不知悔改,你們的武器指著帝國的最高統(tǒng)治者!現(xiàn)在在你們面前的、我身后的,可是西卡亞帝國最尊貴的主人!”
安德烈大喝:“怎么?你們想弒君???!”
他吼起來極有震懾力,久經(jīng)沙場的將領身上的殺氣直逼人心底。不少人聽了身軀都為之一震!
——弒君?!
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冒出來,驚得人一身冷汗!
“那個人……是女皇陛下!”
他們只是想輕松一點而已,剛從死牢里出來,真的沒有任何大逆不道的想法。
他們根本就沒有想殺死新皇的念頭,相反,新皇頒布的新令反而給了他們一個新生的機會,心中甚至還有些感激……
士兵們開始猶豫了……
安德烈繼續(xù)道:“新令第一條:赦免所有愿意參軍兩年來贖罪的死刑犯,兩年一過洗清罪惡,可重新作為自由人生活。之后再犯事,處罰直接牽涉宗族,宗族全部處以死刑!”
他一字一頓地強調:“再犯事、處罰直接牽涉宗族,宗族,全、部、處、以、死、刑!”
在這落后的時代里,人們的思想遠沒有那么發(fā)達,他們忠誠于家族,很多都是宗族大于個人。
——西卡亞帝國的人也不例外。
因此,聽到這一席話,士兵們更加動搖起來。
他們自己可以死,從他們殺人的那一刻起,他們很多人就已經(jīng)抱著必死的決心了。
然而新皇又給予了他們生的希望,有希望,就不愿意死了。
家人的臉龐逐漸浮現(xiàn)在腦海里,父母、妻子、兒女……
——全部處以死刑。
徹底動搖。
趁著這個空當,安德烈直接策馬揮動起長矛,以他為中心,所有士兵都紛紛被掃翻在地!
“嘩……!”
他抱著女皇飛身下馬,朝著一些圍觀但沒有動手的士兵冷聲喝道:“將這群不知死活以下犯上的人拉去校場!你們自行去關禁閉!”
他的周圍全是鮮血,在泥土中蜿蜒成小河,血腥味撲面而來。
安德烈將長矛往地上一杵,環(huán)視周圍:“怎么?不動?!”
“唰……!”
西維因長劍出鞘,直接將劍扔給他,極具威嚴地冷聲道:“心懷不軌、不聽指揮的士兵,沒有絲毫存在的必要?!?br/> 安德烈一聽就聽出來那是西維因將軍的聲音,他利落地接過長劍,持在手里,一劍就刺穿了一旁還在蠢蠢欲動的士兵的胸膛!
嘴里吐出無情的字眼來:“違法亂紀者,殺無赦……!”
劍尖還在滴血,他提劍逼近那群士兵,像鐵血威嚴的神罰者降臨,審判世間罪惡!
說到底那群士兵還沒上過戰(zhàn)場,最多也就是聚眾斗毆小打小鬧。
這會兒領頭羊全被殺死,他們突然就成為了一群沒有頭腦的盲目者,很快心理上就潰敗不已。
那名名為安德烈的青年背后沒有千軍萬馬,卻讓他們快要嚇破了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