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寒風瑟瑟,山洞外傳來若有若無的狼叫,一切充斥著危險的氣息。
寧嘉什么都沒法做,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抱緊懷中的裴允。
入夜山中的氣溫十分低,裴允此時還發(fā)著高燒,她不能再讓他受寒了。
黑夜慢慢,不知過了多久,裴允從寧嘉的懷中醒來,看著將僅有的外套蓋在自己身上的寧嘉,裴允感到原本就干啞的喉嚨,越發(fā)的干了。
“小雅,醒醒別睡了,在這睡容易著涼,再堅持會兒,允哥哥帶你回家?!迸嵩世鴮幖蔚囊陆?,輕輕的晃著。
“唔,裴允你醒了呀,怎么樣,傷口疼嗎”,寧嘉揉了揉眼角醒來。
“渴嗎,來,先喝點水”,寧嘉慢慢扶著裴允坐好,連忙去拿她之前接的水。
果然,裴允喝過水后,感覺自己確實好多了,可見這個丫頭做了不少努力。
寧嘉摸了摸裴允的額頭,確實不如之前熱了,不由久久吊著的心放了回去。
沉默沒有一會兒,寧嘉想起了裴允身上的傷,還不知道怎么樣呢,不由起身去解裴允的衣服。
因為她力氣小,裴允當時昏迷著,她一個人確實無法給裴允處理傷口。
現(xiàn)在他醒了,傷口也是時候包扎了。
裴允滿眼笑意的看這此時給自己寬衣解帶的小姑娘,自己則一動不動,就靜靜的看著她,擺出了一幅任君采擷的樣子。
“你干嘛一直看著我”,寧嘉被這滿含笑意的眼神看的心里有些發(fā)毛。
“當真是越來越嬌蠻了,看看都不行了?!?br/>
“一天天的就會嘴貧,快點,伸胳膊”,寧嘉感覺自己臉皮越來越薄了,跟裴允說話動不動就臉紅。
“好好好,就我嘴貧。”
裴允突然身體前傾,靠了過來,兩只手摸著寧嘉的臉,“啵”的一聲,偷了個香。
寧嘉的臉,瞬間紅了,抬手就要打他,卻看著裴允跟只慵懶的波斯貓一樣,懶懶散散的看著她,滿臉的表情就像是**的小貓,卻又仗著主人的寵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寧嘉瞬間感覺自己心軟了。
這個裴允太過分了,越來越知道怎么拿捏自己的心,讓自己一退再退。
哎,真是越來越拿他沒辦法了。
可是當她褪下他的里衣之時,淚,也跟著流了下來。
他的衣服只能脫去一半,因為,另一半已經被血粘在了傷口之上。
此時的裴允,左肩之上有一個深可見骨的傷口,血水將衣服和傷口粘連到一起,滿是血跡的傷口周圍已經開始結痂了,傷口之上寫滿了猙獰。
如果要是將衣服強制撕開,傷口也會再次撕裂,其疼痛絲毫不亞于傷口撒鹽。
裴允滿不在乎的看了看傷口,“弄開吧,不然只會連著的更多”。
寧嘉從自己的羅裙內襯上撕下幾條白布,又用裴允喝剩下的水凈了凈手。
開始輕輕撩起裴允傷口的衣服慢慢撕開,血水一點點的自傷口上溢出,寧嘉暗暗松了一口氣,幸好沒崩開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