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嘉聽完裴允的話,顫巍巍的說道:“所以當年我看到的一切都是一個局,一個良妃為我精心制作的局?!?br/>
“是”,裴允看著眼前的寧嘉竟然有些不忍說出真相。
“原來,我自己將自己困住的這幾年,竟然是人家給我設(shè)的局,可笑的是,如果不是你告訴我,我甚至可能將它作為心結(jié),留存一輩子”,自從重生以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淚腺似乎更加發(fā)達了,現(xiàn)在的自己一言不合就容易流淚。
寧嘉狠狠地握住自己的手心,指甲狠狠地陷在了掌心。
這個仇,她記住了,當日的良妃娘娘,今日的良嬪,真是夠狠的。
希望她能夠承受住,她回宮后的報復(fù)。
不過,裴允竟然知道是良嬪搗的鬼,會不會早就已經(jīng)將人殺了,畢竟這個家伙,可真真是有仇必報,睚眥必報。
裴允似乎有讀心術(shù)一般,“放心吧,我還沒動她,只是給她下了點藥罷了,你回去自己解決,我不會插手的?!?br/>
自始至終似乎這個男人一直懂她,也從未放棄過她。
從當年鬧過矛盾之后,她就再也不給他好臉色看,他卻從未離開過她。
前世當她跟周恒定下婚約之后,他回來過一次,他鐵青著臉將她拉進屋子中,“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
那個斷裂的門源,就是他當時怒火中燒的證明。
她狠狠地掙脫開他抓著她的手,然后一臉不服的看著他,明明一切都是他的錯,當初拈花惹草的人是他,現(xiàn)在跑過來阻止她嫁人也是他。
為什么她的一切他都要插手,為什么明明裝得如此在意,卻又不愛她。
裴允看著一臉倔強的寧嘉,終究是拿她沒辦法,“別嫁給周恒,他并非良人?!?br/>
“良人,呵,那你來告訴我,何為良人,是您這種流連于花樓之人才算是良人嗎?!?br/>
“小雅,你在胡說什么,我是來告訴你,周恒,你不能嫁,絕對不能?!?br/>
“我胡說,我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里清楚,周恒是我自己挑的,就算是有問題,我寧嘉認了?!?br/>
“這樣可以了嗎,尊敬的左相大人”,兩年過去了,裴允憑借著雷霆手段,一舉躍上左相之位,可以說是權(quán)傾一時了。
“小雅乖,現(xiàn)在不是置氣的時候,聽話,周恒真的嫁不得。”此時的裴允滿臉寫滿了無奈。
寧嘉是個死心眼,她認準了一件事便是認死了,八匹馬也拉不回來,死倔死倔的那種。
如今太子似乎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一切的謀頭竟然指向三皇子和成王,那么做為成王世子的周恒,他的手上又能干凈到哪里去呢。
可是,他似乎阻止不了寧嘉了,他小時候的小雅,似乎在也不聽他的話了,似乎再也不相信他了,裴允有種什么東西竟然在悄悄離開他的掌控的感覺。
他感覺小雅離自己越來越遠了,遠到此生不復(fù)相見的那種。
“裴允,我不是在跟你置氣,我現(xiàn)在認真地問你,你是我的誰呢,你又憑什么管我?!?br/>
裴允剛想開口,卻又咽了回去。
寧嘉笑了,臉上竟有些凄涼,“你可能想說哥哥吧,哥哥?你是嗎,你我既無血緣關(guān)系,又沒有義結(jié)金蘭,那么你算我哪門子哥哥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