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而過,三天后,杭雁菱幾人站在了蓮華宮的門口,準(zhǔn)備動身前往琳瑯書院。
天高氣爽,微風(fēng)吹拂,杭雁菱大大的呼吸了一口空氣,回頭看著蓮華宮的牌匾。
今天之后,就要告別這里了。
碧水仙子靠著答應(yīng)琳瑯書院的任教邀請,給蓮華宮爭取了額外兩個內(nèi)推位置,一個屬于杭雁菱,另一個屬于碧水仙子的親傳弟子,也就是之前藥房的那位三師姐。
同為額外獲得名額的人,三師姐卻沒有杭雁菱那般輕松,她不安的摸索著手指上的黑玉儲物戒,一直低著個頭,沒怎么吭聲。
那戒指是紫水仙子今天送給她和杭雁菱的餞別禮物,可三師姐顯然寧肯不要這個價格不菲的儲物戒,畢竟對她而言是突然被要求離開這生長了十幾年的門派,這或許對她來說還是第一次要在一個遙遠(yuǎn)的地方生活四年吧。
言秋雨站在三師姐的旁邊,輕聲安慰著不安的她。
而言秋雨的師父——也就是前來送行澄水仙子一臉不放心的叮囑著碧水仙子,似乎這個妹妹也不是能讓她省下心來的角色。
紫水仙子今天沒來送行,這三天也沒怎么見到她人,不知道這位一天到晚心不在焉的掌門忙什么去了。
凈水仙子兩天前就已經(jīng)離開了蓮華宮,去了哪里做了什么,大家伙也都心知肚明。
沒了那個終日哭哭啼啼的師父,杭雁菱略微感到了些許的不適應(yīng),于是她扭頭走到了全場唯一一個沒人搭理的人旁邊。
“喂,付天晴,”
“干,干嘛???”
說來也是奇怪,這幾天付天晴一直都微妙的跟自己保持著距離,雖說“付天晴”這個存在警惕“杭雁菱”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不過捫心自問。
這幾天也沒怎么得罪他啊?
找了好幾次機(jī)會安排他跟小秋雨一塊兒吃飯,甚至還給他寫了一張極詳細(xì)的言秋雨作息表。
講道理上輩子要是我有這么好的助攻,何至于跟小秋雨最后翻臉呢?
杭雁菱想到這里,在心里頭感慨了一下年輕的自己多少沾點(diǎn)爛泥扶不上墻。
“問你個事兒唄?”
“我拒絕?!?br/> “為啥?”
“離我遠(yuǎn)點(diǎn)。”
付天晴瞪著眼睛接連后退,跟杭雁菱拉開了一個安全距離。
這孩子,小小年齡就害怕杭雁菱,長大了能有啥出息!
“嗨,我就問問你——你從這里離開后打算做什么?”
“……跟你們一樣,直接動身去琳瑯書院,不過我有我自己的黑羽玄鷹?!?br/> “直達(dá)?中途不作停頓?”
“是啊?!?br/> 少年付天晴皺著眉頭,沖著一旁的某樣事物努了努嘴:“你們門派不也給你們準(zhǔn)備了能直接到達(dá)的法寶?”
那是懸浮在半空中的一枚湛青色的靈梭,金丹期修士才能駕馭的法寶,有了這個靈梭,從蓮華宮到琳瑯書院聽說只要飛行一天的時間,最多能夠容納四個人,承載蓮華宮的眾人綽綽有余。
哪里知道杭雁菱瞥了一眼靈梭,搖了搖頭:“我還是比較想坐你的黑羽玄鷹?!?br/> “……你又打算鬧什么幺蛾子!?”
付天晴突然哆嗦了一下,面色大變的看向了杭雁菱,甚至抬手都做好了防御架勢。
“我有那么可怕嗎?”
杭雁菱按著付天晴的肩膀,低聲說了一句:“不會讓你白跑一趟的,如今的你需要玄陰參果,對吧?我可以幫你搞到手?!?br/> 不出所料,少年伏天晴在聽到杭雁菱話語后,臉上一瞬間露出了極為動搖的表情。
他咬著牙,從牙縫里低聲擠出來了一句;“你到底知道我多少事情?”
“這你就別管了,要載我一程嗎?”
“……先不提我,蓮華宮的長老們會同意你不坐靈梭,跟我一塊兒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