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是誰?我們怎么從未見過?”就在臺下議論紛紛之際,一個大約二十一二歲的俊俏少年已經屹立擂臺之上。這男子服飾時尚怪異,肌膚黝黑,一頭短發(fā),鼻梁高挺,雙目深邃,張揚出一種從容而冷酷的氣質。
確實,這麒麟山綿延百里,卻出入極為艱難,山中百姓武士雖有數千人,各門武士雖然交往不頻,但是,至少大家都還相互認識,今日突然竄出這么以為英俊男子,各門武士不免大吃一驚。
這男子一拱手,朗聲道:“在下木麒門凌威,向各位前輩學習?!边@聲音如泉水擊石泠泠作響而又高揚清明,一聽便知有不俗的內力。
“呵呵呵呵,哥哥你太逗了,簡直笑死我了!”伴隨著一陣古靈精怪的笑聲,蘭兒如夢幻仙子般翩然飄落在凌威右側不足三尺的地方。
“在下愚鈍,不知道哪里觸碰到了姑娘得笑點,還請明示。”凌威半側身體,余光瞟向蘭兒,依然一本正經,一臉冷酷。
“小女子就是不知是哪位高人給尊駕整了形,那技術可算是鬼斧神刀了!”蘭兒蓮步流轉,嬌小的身軀繞過凌威一周,噗呲一聲,笑得口水亂噴,弄得臺下一片嘩然。
“整形,在下從小就是這個模樣,何來整形之說?”凌威微怒,對這個十四五歲的少女不屑置辯。
“呵呵,還不承認啦!我剛才看了你的背,刀傷還在呢!”蘭兒一臉狡黠。
“無稽之談!”
“哼哼,背上牛頭不認臟了吧!難道你不知道你們木麒門弟子天生的形體之美嗎?”蘭兒樂呵呵的問道。
“哼!什么形體之美?”凌風憤憤,卻也一臉茫然。
擂臺之下卻是哄堂大笑!
“呵呵,我都不好意思說了!呵呵,就是背上多了一坨健壯的肌肉!”
蘭兒說完,笑得合不攏嘴,臺下各門武士以及看熱鬧的百姓個個捧腹大笑。
門派的傷疤,男人的尊嚴被這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子肆意地揭開,還大把大把的往里面撒鹽!
一向沉穩(wěn)的木麒門掌門木包隴極其門下弟子一臉難堪。
“說你整形,你矢口否認,那你肯定是個冒牌貨,是誰派你來的?有何企圖?”蘭兒臉色突變,倒是讓凌威始料未及。
“蘭姑娘,你是茅坑里練輕功——過分了,小小年紀,言語居然如此歹毒!”這聲音渾厚寥遠,卻是異常清晰,好像來自于天際,眾人震驚,稀里嘩啦的笑聲頓時停止。
木包隴上前五步,環(huán)視眾人,繼續(xù)說道:“凌威是我遠方親戚,前日來木麒峰投奔于我,我將其收入門下,可有違反我麒麟五門比武規(guī)定?”
“當然沒有,可是我麒麟山上,無論武士還是百姓,隱居于此已經將近萬年,況且據我所知,麒麟山從來無人與外界通婚,若木掌門與凌公子是親戚,那應該是在猿猴時期結的親吧!”水靈莞爾一笑道。
“這——這個,就算不是親戚,他也是我派弟子,難道沒有資格參加五門奪盟的比賽嗎?”
“當然可以,我五門不收外界弟子,那是環(huán)境限制,并無禁令,只是我們女流之輩都可以光明磊落,木掌門乃是前輩高人,九尺男兒,為何不能坦坦蕩蕩呢?”水靈輕啟朱唇,每個字都讓木包隴無地自容。
木包隴不再言語,低頭紅臉,余光卻瞟向擂臺。
“比武開始——”主裁判一聲令下。
凌威卻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上前一步對蘭兒道:“在我的人生字典里,擂臺就是生死臺!姑娘花樣年華,前程美好,何必葬送于此,你下去吧!凌威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