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量著賭桌的吳奇聽到他繼續(xù)與自己說話,嫌他攪擾了自己的興致是以心中有些不渝,待聽到他的名字,頓時又來了興趣,一臉驚奇的打量著他道:“哦?侍從?這名字倒是有趣的緊,旁人為何要這般叫你?莫非你是哪家富家少爺公子的侍從不成?”
“額……公子,我這四蟲不是侍從,而是四條蟲子的四蟲?!卑G愕然,隨后訕笑著解釋道。
“嘿!原來是這四蟲,我說呢,哪有侍從自己跑出來賭錢的,怕是不要他的狗腿了。原來卻是四條蟲子的四蟲,你這四蟲到底是哪四條蟲子,快快說來!”吳奇看著他好奇的問道。
阿丟嘿嘿一笑,見果然引起他的興趣,是以十分得意地拍著胸脯說道:“蓋因小的吃喝嫖賭樣樣精通,所謂吃蟲、酒蟲、嫖蟲、賭蟲也,是以大伙兒便給我取了個外四蟲,嘿嘿……倒是讓公子您見笑了!”
聽著這話很是有趣,吳奇不由咧嘴笑道:“哈哈哈......沒想到這小小地方小小的賭坊里還有你這般的人物,有趣有趣,實在有趣!”
阿丟又往旁邊擠了一擠,旁邊的人見是他倒也懶得與他計較,阿丟不由更是得意起來,拱手笑道:“阿丟多謝公子贊賞,不知道公子是何方人士,小的今日倒是第一次見到公子這般風流人物!”
“你昨日怕是不曾來這賭坊吧?”吳奇皺著眉頭問道。
見他似乎有些不滿,阿丟急忙滿臉堆笑討好的說道:“公子怎么知道?我雖然是正賭坊的??停蛉諈s真是不曾在,我前些日子贏了些錢,便跑到縣城楹花館睡了晚,昨日晚間才回來的,公子莫非還會占卜相術(shù)?”
“什么占卜,這賭坊我昨日就來了,本來是要到我姑父家吃我表弟喜酒的,哪曾想好好的親事被人家壞了,喜酒也沒喝成,本公子嫌晦氣便沒進門,不過那新……”吳奇想起那驚鴻一瞥,頓時砸吧砸吧了嘴。
“不過什么?哎!等等!我們還沒下注呢?!鼻埔妱偛拍蔷忠呀?jīng)結(jié)束,阿丟回過頭來急忙說道,“公子請先下注,小的唯公子馬首是瞻。”
掃了眼賭桌,又定定瞧了好幾眼那盅色子,吳奇皺著眉頭從懷里摸出幾粒碎銀子,想了想又往懷里抓了把往賭桌上的大字上一押,耳邊嘈雜聲是越來越大,吳奇不由得提高了些聲調(diào)說道:“家里管得嚴,本公子難得出來正好借機好好快活一番,到了鎮(zhèn)上瞧瞧有什么好玩的去處,昨日還在這賭坊里鬧了一番,所以你不認得本公子,自是昨日不在這賭坊里了?!?br/> 看他押大、阿丟一雙眼滴溜溜一轉(zhuǎn)也跟著他下了注,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那篩盅伸出大拇哥大聲說道:“原來如此,公子真是個人物!這賭坊可不好惹,公子不禁能全身而退,還能再來玩耍,實在厲害威風!不知府上何處?你家姑父又是新寺哪一大家?”
吳奇也瞧著在空中翻滾不停的篩盅,聽他說話中聽,忙中偷閑瞥了他一眼,大聲回道:“看你有趣,合本少爺胃口,便告訴你,我家是鴛鴦鎮(zhèn)吳家,我姑父便是新寺王家莊的里長王青?!?br/> “買定離手!”
話音甫落,篩盅便“砰”的一聲砸定在賭桌上,旁邊的賭徒們凝眉揪須的,抓著銀子糾結(jié)了下再買最后一手。
見吳奇不動,阿丟便也沒有動,他回過頭來瞧著吳奇一臉諂媚的說道:“原來是吳公子,失敬失敬,王老爺我也是聽過的,別看別居于鄉(xiāng)野,那可是十里八鄉(xiāng)少有的大戶,鴛鴦鎮(zhèn)小的雖然沒去過,不過看公子這派頭,加上有這般的姑父,想必公子家中也是一方豪門大戶?!?br/> 吳奇也收回目光看著身旁的阿丟,得意的昂了昂下巴說道:“那是自然,你倒是有眼力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