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zhèn)鱽硪宦暋安幻?!?br/> 可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只見韓俛隨手一拂,那只砂鍋帶著湯菜呼嘯著擊向那捕快面門,“哐當(dāng)”一聲悶響,砂鍋在那捕快額頭四分五裂,那捕快整個人也向后飛去,緊跟著他身旁的幾個人也被他一起砸倒在地。韓俛手上的份量用的恰到好處,旁邊的人完全看不出來他到底用了幾分功力。
那個神色陰鷙的捕快冷冷地道:“看不出來,閣下還深藏不露呢!這段時間,東流縣出了飛賊,有幾家富戶失竊巨額財寶,我看你倆飲食,竟然如此奢侈,肯定錢財來之容易。剛才,官差查案,競敢拒捕,分明心中有鬼?,F(xiàn)在,你們是老老實實隨我們?nèi)パ瞄T協(xié)助調(diào)查,還是繼續(xù)負(fù)隅頑抗?”
李仲宣裝出很惶恐的樣子,問:“小的不敢冒犯官差,敢問大人高姓大名?現(xiàn)居何職?”
那人揚起下巴,道:“這兩位大人,一個是鹽鐵巡院使方大人,這位是本縣縣尉許大人。我乃本縣捕頭朱明,江湖人稱'鐵手神鷹‘?!闭f到這里,他故意聲音提高,停頓,一邊觀察韓俛神色。
李仲宣正想說話,又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店小二帶著王掌柜,金文儀,金傲,凌子豪等一群人擁了上來。李仲宣暗暗叫苦,這里面只有凌子豪老練些,只得向他暗使眼色。
金文儀,金傲上樓,看見方大勇,許龍一群人圍著李仲宣,韓俛,以為出了大事。金傲急忙向前,就準(zhǔn)備幫忙。幸虧,凌子豪已經(jīng)領(lǐng)悟李仲宣眼神意思,暗中一把扯住金傲,弄得金傲莫名其妙,但隨即醒悟。金文儀一下子也明白過來,一行人就站在那里,沒有過去。
只有王掌柜低頭哈腰,一臉諛笑地走到方大勇,許龍身邊,道:“各位大人,是小的疏忽,惹出這些事端,不如先到一邊就席,暫停雷霆之火,有何需求,盡管道來,今日所有酒水飯菜,本店免費,只求各位大人息怒勿怪?!?br/> 許龍哼了一聲,皮笑肉不笑地問:“莫不是掌柜的和這二位認(rèn)識?交情匪淺?你可知這二位是什么人嗎?”
王掌柜張口結(jié)舌,猶待再說些什么。李仲宣趕緊打住他的話語,說:“今天這事,和他人無關(guān)。不知道各位大人,想拿我們怎樣?”
那幾個被撞倒的兵士,捕快,已經(jīng)起來,其中一個大喊道:“趕快跪著爬過來,先向爺們叩幾個響頭。”
李仲宣不怒反喜,呵呵一笑說:“我這位大哥脾氣不好,恐怕他不會答應(yīng)。”
朱明冷冷地道:“沒有實力,不看場合亂發(fā)脾氣,簡直就是在找死?!?br/> 韓俛若無其事地把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又夾了塊狼肉,放進(jìn)口里津津有味地嚼起來。
幾個捕快早就火冒三丈了,見此情形,哪里還耐得住,提著手里家伙就從左邊沖了上去。朱明也大吼一聲,身子一縱,一招“黑虎掏心”,五指彎曲直奔韓俛胸口。
也不見韓俛如何出手,就見他左手衣袖一揮,那幾個捕快就好像撞在一堵墻上面似的,一個個仰天而倒,在地上滾作一堆。朱明利爪如鉤,眼看就要插上韓俛胸口,卻突然發(fā)覺胸口上面,一根竹箸正對著自己手掌。朱明自負(fù)一雙手掌已堅逾金鐵,區(qū)區(qū)一根竹箸還不摧枯拉朽,既然招式收不住,干脆先把竹箸抓毀再說。可是,一陣錐心的疼痛傳來,那根竹箸已經(jīng)穿進(jìn)自己的掌心?!鞍 敝烀鞣磻?yīng)過來之后,握住自己的右手慘叫起來。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方大勇,許龍勃然大怒,方大勇身先士卒,率領(lǐng)手下兵士就準(zhǔn)備一擁而上。許龍也大喝一聲:“敢傷官差,格殺勿論!”
“且慢!”這一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清晰晰傳進(jìn)每個人耳中,簡短有力,有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yán)。
眾人眼中一花,樓上突然出現(xiàn)一個身高七尺,穿藍(lán)色錦袍,頭戴紅色金絲繡邊抹額,面如冠玉的男子。他目光如電地從李仲宣韓俛身上一掃而過,然后,拱手向方大勇,許龍行禮,說:“不知二位官爺,能否賞許某一個薄面?我看今日之事也許有點誤會,這兩位公子氣宇軒昂,絕對不像是作奸犯科的強(qiáng)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