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豪走后,韓俛對李仲宣說:“明天,還是我一個人去吧!公子何必要讓自己身犯險境。公子且請放心,我也不再完全不諳世事,不懂江湖險惡,我也會察顏觀色,掩飾自己,公子需要的情報,我會給公子探聽回來。”
李仲宣道:“韓大哥放心,他們在不明我們底細(xì)和目的之前,明天絕對安全,還沒到圖窮匕現(xiàn)的時候。我明天去看看,許顯德既然在東流這么大能量,背后到底有些什么勢力。”
韓俛道:“既然公子這么說,就依公子吧!今天見許顯德身手,這人內(nèi)功輕功都顯上乘,恐怕不在秦望之下。”
“哦?看來這小小東流,還藏龍臥虎呀!看剛才情況,方大勇,許龍,身為朝廷命官,竟然對一個地方豪強唯命是從,看來這許顯德真不簡單呀!”李仲宣道:“本來還想出去走一走,現(xiàn)在,我想休息一下,如果秦望,張樂回來,就叫醒我?!?br/> 韓俛看著熟睡中的李仲宣,也陷入了沉思中。師傅門下弟子無數(shù),大師兄賈得升道法最為玄通;二師兄張無夢通曉煉丹之術(shù);三師兄劉海叟通曉卜術(shù)心相;五師弟穆無涯通曉天術(shù),玄學(xué);六師弟鐘奇精通河圖洛書,青囊堪與。聽師傅說:自己的武學(xué)天賦奇高,能得其武學(xué)真諦,其它絕學(xué)恐怕難以登堂入室。所以,這十多年來,自己醉心于武學(xué),把師傅的正宗道家先天內(nèi)功已練臻出神入化境界,體內(nèi)真氣磅礴,一念之間可以在丹田處,凝聚成一顆鵝蛋般大的精純內(nèi)丹,又可以隨意將金丹化為真氣,運轉(zhuǎn)全身。另外,無極神掌也練至七層,再加上玲瓏步法。師傅曾說:現(xiàn)在自己的武功,至少可排在武林前十。只不過,自己一向與世無爭,未涉江湖,也不知江湖險惡?,F(xiàn)在,既然已決定追隨殿下,也要學(xué)些江湖經(jīng)驗,臨機應(yīng)變的能力。父親一輩子壯志難酬,是因為國勢艱難,又碰上個只懂詩詞歌舞,不懂治國理政的皇帝,這是他的宿命。自己觀殿下面相,性格,雖然沒有師傅,三師兄那么厲害,看得準(zhǔn)。但也略通一二,殿下命相非凡,絕對是能成就大事之人。何況,那天殿下對自己推心置腹,說出他的秘密,竟有神助,雖然半信半疑,又不得不讓人相信。再說,相處了這么久,他對身邊人性格隨和,不拘禮數(shù),真誠熱情。但是,對敵人卻詭計多端,捉摸不定,這種意志堅定,胸懷大志之人,日后成長起來,南唐的江山一定會在殿下手里振興。
正在沉思中,張樂回來了。
“噓!公子沒睡多久。小聲點,出去找到什么線索嗎?我倆先分析一番,然后,等公子醒了,告訴他,看我們的推理和公子的會不會不謀而合。”韓俛忽發(fā)奇想道。
“這個建議不錯!”張樂也一口贊成。然后,說起他今天的經(jīng)歷:
“今天,我找到了以前認(rèn)識的那些花子,首先請他們飽吃了一頓。然后,問起周玉銘這個案子,沒想到,鼻涕蟲和陶大爺提供了一個消息。昨天,因為身體健康的都被酒色財氣帶走了,而鼻涕蟲才八歲,陶大爺瘸了一條腿,所以留了下來。當(dāng)時,鼻涕蟲和陶大爺兩個人靠在長興賭坊的墻角邊,有一個人本來已經(jīng)走過他們了,突然又返了回來,丟了五文錢給他們。然后,就問他們愿不愿意為他做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只要兩個人答應(yīng),每人給五十文錢。他們兩個人立刻答應(yīng)下來。于是,那個人讓陶大爺去大街銘儀商行前兩百米的街口坐著,吩咐他:只要一看見銘儀商行的貨隊經(jīng)過,馬上發(fā)消息告訴鼻涕蟲。鼻涕蟲在陶大爺斜對面的巷口,得到消息后,到平安巷三號屋前,大喊幾聲:客人來了,就可以了。。等到十點多鐘,陶大爺就看見金鷹馬隊載著貨物,從東街過來,陶大爺向鼻涕蟲做了個手勢。于是,鼻涕蟲就馬上跑到平安巷,在三號屋前大叫了三聲:客人來了。馬上有一個從里面出來,原來是趙小六,朝他罵了一句:鬼叫什么?你這個小叫化,算什么客人,快給我滾!。鼻涕蟲吃吃地笑著跑走了。”
韓俛奇怪地問:“鼻涕蟲笑什么?”
張樂笑著道:“趙小六的老婆是個暗娼?!?br/> 韓俛道:“出這個主意的人,也是一個絕人?!?br/> 張樂道:“是?。『髞?,陶大爺和鼻涕蟲就聽說,趙小六舉報銘儀商行走私私鹽,把周老板抓起來了。陶大爺和鼻涕蟲聯(lián)想到昨天的事情,才知道那個人找他們的目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