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好像又兜轉(zhuǎn)到李倩那里了,陳新平更是直接看著我們道:“不是說磕頭認錯,就沒事了嗎?怎么又死了人?”
我和肖星燁也是摸不著頭腦,不過想著那井里還有那么大一頭牛掉下去,就算有人跳井,應(yīng)該也淹不死。
“先把人救上來吧。”我從背包里找了兩個口罩,遞了一個給肖星燁。
“沒動靜了,這井不深,下面又有死牲畜墊著,淹不死人,肯定只是被惡臭熏得暈過去了?!蹦菗恋那嗄甑故菨M不在乎,連看都沒湊過去看一眼。
可說著又滿臉的別扭,眉頭緊皺的道:“他跳下去的時候,那樣子有點怪?!?br/> 據(jù)那青年說,陳海平走路好像搖搖晃晃的,而且不停的嘿嘿笑,還沒走到井邊,一個猛子就扎了進去。
不過這會說這種也沒用,陳新平叫了人,要先把人撈上來。
我和肖星燁強忍著惡臭,往井里看了看。
一般老井都是天生的泉眼再開鑿出來的,不會太深。
這井里的惡臭太濃了,戴著口罩湊過去,卻還有點辣眼睛。
井口不大,那頭死??赡芴兀渌笾苯映料氯チ?,上面浮著死雞死鴨,還有著填井的土,堆浮著滿井,可就是不見人影。
我和肖星燁站在井邊對視了一眼,就知道不好了。
“已經(jīng)死了?!毙ば菬畛D旮蚪坏溃仪穆暤溃骸叭绻麤]死,水還會冒泡,連泡都沒有了。而且這水……”
這水腐蝕性很強,那頭牛不過是昨晚掉下去的,這腐爛成那樣。
那人落下去已經(jīng)沒了動靜,就證明已經(jīng)沒命了。
我扭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人群,那孕婦先是流產(chǎn),這會老公跳了井,有點癲狂的大叫:“就是那個蛇女,那個掃把星。她走哪死哪,昨天就該把她沉河!”
陳新平吼了一聲,才讓人將她拉走。
肖星燁有些擔心的看了我一眼。
井邊實在是太臭了,沒見著人,我也沒敢看太久,就和肖星燁退開了。
陳新平看了一眼井邊,也知道情況不好了,可就算是尸體,也得撈出來?。?br/> 忙打電話叫人,所有人戴著厚紗布口罩,用鉤子,將那些死雞死鴨鉤上來,就在井邊挖了個坑埋。
又找了一擔石灰,一層層的灑。
那些死雞死鴨拉上來的時候,毛還滴著水,我和肖星燁看了一眼,那毛下面好像有什么蠕動。
一灑上石灰,就往毛里縮。
肖星燁拿東西撥開一只死雞的翅膀,輕輕一動,就毛脫皮落,下面盡是那種鮮紅色的水蚯蚓。
他朝我搖了搖頭,表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水蚯蚓并不是很有殺傷力的東西,可如果陳家村的人和牲畜都是喝這井水,而且沒有燒開,生喝的話,這些人身體里怕也是有這種水蚯蚓。
“你說是不是這種水蚯蚓,和那個什么弓形蟲一樣,會引著人被某個東西控制,失了魂的跳井???”肖星燁被熏得不停的哽喉嚨,好像要干嘔。
我也不知道,但那些水蚯蚓還有一截藏在雞鴨的體內(nèi),可能就是從身體里出來的。
隨著死雞死鴨拉上來,惡臭越散越濃,陳家村的人只是遠遠的看熱鬧。
“讓人滿村燒艾葉吧?!蔽易叩斤L口,任由陳家村那些人或是害怕,或是厭惡的眼光看著我。
朝陳新平道:“能搬出去的就搬出去,不要讓人靠近井?!?br/> 這村子里的氛圍太怪了,那些死雞死鴨如果真的跟肖星燁猜測的一樣,是因為水蚯蚓跳井的話。
那已經(jīng)有人跳井了,肯定也會有其他人跳井。
想到這里,我扭頭看了一眼拿著鉤子處理井中尸體的青壯。
他們明顯不打算將所有的牲畜拉上來,更多的是拿著鉤子在井里攪動,想將那個跳井的陳海平撈上來。
“那陳海平,跟我是平輩,唉,這頭胎沒保住,自己也沒命了?!标愋缕桨砂傻某橹鵁煟碱^緊皺:“這到底是遭了什么邪了嗎?”
“你把這個點井上?!蔽遗履切剖囊蔡?,從背包里掏出一柱香遞給肖星燁。
這是秦米婆的醒神香,就算安不了神,散散味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