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明正襟危坐,抬著頭悠閑的看著華小姐發(fā)怒,聽得她說完,嬉笑著問夫人道:“華夫人,不知道華小姐如此待我,是否是待上賓之道?”
華夫人正欲說話,那華玉便轉(zhuǎn)到華旭東身邊,將他拖了起來,要他坐到荊明身旁,自己則靠著夫人坐了下來,道:“男女授受不親,我也沒見過如此不懂禮節(jié)的上賓,便只想靠著小姐坐著占小姐的便宜,不知道荊先生是否懂這些規(guī)矩?”
“你莫?dú)仪灏装?,我可是有主之人,在我眼里,從來沒有把你當(dāng)女人看過!更不會有什么授受不親,請小姐自重!”荊明回道。
“你……”華小姐聽說他從來沒把自己當(dāng)女人看過,一時(shí)氣憤,竟然憋得面紅耳赤,不知如何言語。
“姐姐,你怎么一見到荊先生就要跟他爭吵啊,你以前的淑女風(fēng)度呢?”華旭東笑問。
華玉怒視著他,說道:“不用你插嘴,要不是看在你需要先生的份上,我早就把他……”
“趕出去了,對不?”荊明又嬉笑著望著她道。
“無恥之徒,不知所謂?!比A玉罵了一句,便吩咐下人上了酒菜。
秋月將一壺溫?zé)岬男踊ù寰贫肆松蟻?,正要給荊明倒上,卻被荊明擋了下來,荊明對華夫人道:“夫人,我想要華小姐親自斟酒,不知可否?”
“你,不要太過分啊!本小姐從來沒有給人斟過酒!你以為這還是姹紫嫣紅么?”華玉怒斥荊明道。
華夫人微微嘆了口氣,輕道:“玉兒,荊先生是上賓,理應(yīng)得到主人斟酒,你剛才不是還在夸他有些真才實(shí)學(xué)么?你給他斟酒,也沒有委屈你!”
華玉即刻回道:“娘親,我何時(shí)說過那話了!他那張令人生厭的面孔,女兒便是見一次就短壽幾天,怎么會夸他了?”
荊明笑道:“華小姐,我真是那般有才學(xué)呢,到時(shí)給華小姐寫幾首詩看看如何?”
“滾,你那些艷詩只配在青樓女子面前炫耀幾番,切莫污了我的眼睛!”華小姐惱怒道。
華夫人無奈,端起酒壺,說道:“唉,你要是不愿意斟酒,娘親來斟便是?!?br/> 華小姐見到娘親要親自為那無恥之徒斟酒,馬上說道:“娘親,切不可臟了你的手,還是讓女兒來吧。”說罷便搶過酒壺,走到荊明面前,皺著眉頭翹起嘴給他斟了一杯滿的,又怒氣沖沖的繞了過去。
荊明暗笑,老子看你今日能繞幾回,便就一口把那酒飲了個(gè)干凈,又道:“請小姐斟酒!”
華玉屁股剛落到椅子上,便又聽他喊著斟酒,無奈之下只得又繞了過來給他斟酒,倒了之后便又繞了回去。荊明見她要落座,就故伎重演,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喊道:“請小姐斟酒?!?br/> 華玉這一回學(xué)乖了,倒?jié)M了酒之后,就站立在原地,等著他喝完了再倒。
荊明見她沒有再回去,便放下酒杯,拿著筷子夾了一大塊肥肉往嘴里送去,滿嘴流油的嚼著,只看得華小姐眉頭直皺。
華小姐見他開始吃菜了,想必他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便放下酒杯又繞了回去,剛落座,耳邊又想起那令人生厭的聲音:“請小姐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