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監(jiān)大人請起,此事因李錦而起,定不會牽扯到少監(jiān)大人的身上?!?br/> “多謝公主體念下官?!?br/> “看也看過了,就不給少監(jiān)大人添麻煩了?!?br/> 蒲溫一見李錦要走,趕緊躬身行禮,道:“恭送公主殿下?!?br/> 回到馬車上,司倩茹仍然充當馬夫,負責趕車,她看向梁周問道:“你是如何知道制鹽工藝的?”
梁周臭屁的道:“我們那有句名言,叫做學好數(shù)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如此淺顯的工藝,在我面前賣弄,好有一比呀?!?br/> “比作什么?”
“好似關公面前舞大刀,魯班門前掄大錘?!?br/> 李錦問道:“魯班說的是公輸家的后人吧?這個關公是何許人?讓你這么推崇他?”
梁周側身道:“昨日里清河公主府里做的那個華容道,便是說關羽與曹丞相的故事,你沒聽過?”
司倩茹冷哼一聲,道:“莫說是我朝,便是歷史上也沒有丞相一職,怕是你杜撰出來哄人的吧?”
梁周呵了一聲,道:“我哄你干嘛?我賺錢嗎?”
李錦說道:“梁周也不知是哪個外邦之人,不熟悉歷史也不足為奇,也許他們那里就有丞相這一說也說不定。”
“別鬧,你們說沒丞相?那你們那個尚書左右仆射是干嘛的?那不就是丞相嗎?”
司倩茹賞了梁周一個巴掌,道:“那是六部總指揮,怎么就是丞相?”
“女人,我忍你很久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再打我!我就……”
“怎樣?”
梁周一縮脖子,道:“我會上癮的你知道嗎?”
司倩茹不屑的哼了一聲。
李錦笑了笑道:“梁周這么說,其實也沒什么問題的,史上也有過三公的官職,相當于咱們的六部之首,總攬朝中事物,可后來舊朝出了個了不得的皇帝,他這人不光冷血無情,也絲毫不念及君臣情誼,三公今日上任,明日罷免的事也屢見不鮮,三公在他那一朝徹底淪為了閑職?!?br/> “聽聽,聽聽,看咱們公主多么博學,再瞧瞧你!”
司倩茹怒道:“我怎么了?”
梁周豎起大拇指,道:“我最敬佩你這樣的人,慣會以德服人?!?br/> “呵呵呵呵,瞧,我們的梁大公子也是有人能轄制的?!?br/> “桂嬤嬤,您別上綱上線,我只是本著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則,讓著她而已。”
李錦打趣道:“就算是想斗,你也打不過她,她師傅可是越女劍漫仙子?!?br/> “越女劍?那不是美人劍嗎?就她?我就呵呵噠了?!?br/> “你敢看不起我?guī)熼T的劍法?”
“沒有!小弟那是極其佩服的?!?br/> 司倩茹不依不饒道:“我看你表情,哪里有半分的恭敬?分明是在嘲笑!”
“我天生死人臉,你看我現(xiàn)在是瞪你吧,實際上是被你的美貌驚呆了?!?br/> “你?嘴里一句真話都沒有,我才不信?!?br/> “我也不信?!?br/> “呵呵,奴婢也不信?!?br/> 梁周無語,攤了攤手,道:“你們過分了啊,本來是一比一打平,現(xiàn)在是三打一,不公平啊。不過對于剛才的話,說真的,我也不信?!?br/> “你去死!”
司倩茹單手撐在車轅上,腰部發(fā)力,伸起一腳踢在梁周的身上,梁周不曾防備,一下子撲進了馬車,將李錦撲倒在了車廂里。
李錦哎呀一聲,桂嬤嬤趕緊叫道:“快停下,你這毛燥孩子,看把公主撞的!”
司倩茹一拉韁繩,將馬車停住,伸手拉起簾子,將趴在那里裝死的梁周拖出來,一把扔在地上,可摔在地上的梁周哼都沒哼一聲,就那么臉著地,看得司倩茹一愣。
“倩茹!你干什么?”
李錦的聲音傳出來,將司倩茹震醒,她趕緊跳下馬車過來看時,才知道自己方才太過用力,踢到了梁周的傷口,他痛得昏了過去。
“我本以為你是借機占公主便宜呢,沒想到你這么弱,就這么輕輕一下,就暈過去了?呵,你也是個爺們兒?”
“還在那里說什么風涼話,梁周公子怎么樣了?”
“死不了,暈過去了。”
桂嬤嬤埋怨道:“你就不如這梁周,人家雖與你斗嘴,卻從來不曾動手,哪像你?動不動就連打帶削,鐵打的漢子也受不住你這個,何況他一個文弱書生?”
“嬤嬤!他這么說我,您還幫著他!”
李錦開口道:“桂嬤嬤先前已經(jīng)教訓了梁周一番,也一樣偏袒你來著,可你出手太重了,他還有傷,你這一下豈不是讓他傷上加傷?”
“誰叫他嘴賤的!”
“現(xiàn)在怎么辦?人昏迷著,怎么帶回去?”
司倩茹咧了咧嘴,道:“不管他就是了?!?br/> 李錦嗔怪道:“就會胡說,橫在車轅板上,你路上照看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