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死了,還有談什么日后!”
袁秀與徐晃交談之際,王定已然帶著刑具回來,見著兩人竟然還能神態(tài)自若的說話,便是冷笑道。
“等老子在你們身上剮下幾塊肉來,還看你們能不能說得出話來!”
王定面色一獰,正當(dāng)要舉刀行刑之際,密室之外卻忽然傳來了一陣喧鬧。
“吵什么……”
還不等王定問出口來,只見一小卒連滾帶爬的就闖進(jìn)了密室。
“兩位公子,大……大事不好了,外面來了一伙西涼軍,將大獄給圍了?!?br/> 原本還在淡定飲茶的士孫萌驚得茶水一抖,從椅子上跳起。
雖說這禁衛(wèi)軍有著守衛(wèi)大漢皇都之責(zé),乃是精銳中的精銳。
可明眼人都知道,如今漢室傾頹,這三千禁衛(wèi)軍只是做做樣子,吃空餉的酒囊飯袋罷了。
如今這洛陽乃是西涼軍的天下。
莫說是他士孫萌這樣一個小小的校尉了,就算是士孫萌的父親,當(dāng)朝執(zhí)金吾士孫瑞,在見到西涼軍的校官時那也得點頭賠笑。
“西涼軍?他們來做什么?”
“小的也不知道,就聽說他們是來要人的。”
“要人?”
王定與士孫萌面色凝重的對視了一眼,目光不約而同的落在了袁秀與徐晃身上。
“你……你是西涼軍的人?”王定略有些心虛的向袁秀問道。
袁秀緩緩抬起頭來沖著王定冷冷一笑:“在下西涼軍別部司馬,領(lǐng)如歸營統(tǒng)領(lǐng),袁秀?!?br/> 如今救兵已然在外,袁秀也就沒有必要再隱瞞身份了。
淡淡一語,卻讓王定士孫萌二人如遭雷擊,當(dāng)場呆愣在了原地。
“你就是那個袁家逆子?”
袁秀再如何聲名狼藉,為天下人所不齒,可他終歸還是西涼軍的人,所謂打狗也得看主人。
如今西涼軍已堵在了獄前要人,袁秀與徐晃二人也被自己折磨得鮮血淋漓。
二人此刻才明白,他們已然是創(chuàng)下了彌天大禍。
“王……王兄,這下該如何是好???”士孫萌神色慌張,便是讓王定趕緊拿個主意。
“干脆用老辦法,來個死無對證吧?”
眼看已經(jīng)被閉上了絕路,王定頓時便再出昏招,目光狠厲的看向袁秀。
“我勸兩位還是不要太沖動了,我若是死了,你們絕無可能見到明日的太陽?!?br/> 袁秀的語氣看似淡然隨性,可讓王定士孫萌聽著卻是汗毛站立。
“哼,死到臨頭還要裝模作樣!”王定心虛一笑,“你區(qū)區(qū)一個別部司馬,就算殺了你又能如何?”
“我爹可是司徒王允,就算是董丞相那也得賣幾分薄面?!?br/> 王定仗著自己老爹撐腰,料定董卓的西涼軍就算再如何蠻橫,也必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小的別部司馬,去得罪當(dāng)朝司徒。
“王公子此言甚是,董丞相自然不可能為了我,去跟王司徒翻臉?!?br/> 對于王定的話,袁秀不但沒有反駁,反而還極為贊同的點了點頭。
“可您別忘了,外面圍著的西涼軍,都是我如歸營的人?!?br/> 袁秀目光一寒話鋒一轉(zhuǎn)。
“他們可是我?guī)С鰜淼氖孔洌c我一同出生入死。”
“我若是死在你們這里,你覺得外面的弟兄會善罷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