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年前。
‘吱——’一聲急剎車的聲音。
‘嘭’
那在風中狂奔的女子倒飛了出去,伴隨著地上一大灘的鮮血,陷入了昏迷之中。
“這姑娘,怎么發(fā)瘋了一樣,橫穿馬路呢?不知道車這么多么?”
“哎呀,挺好看的一個閨女,怎么這樣啊。”
“快,打120了沒?”
“幸好,地上那么大一灘血,應該是紅傷。那車剎的及時,應該沒有內傷,沒大礙?!?br/> “……”
救護車很快來了,將她抬上了擔架盡快送走。
救護車上,醫(yī)護人員迅速給她進行檢查,救治。
“中等腦震蕩?!?br/> “左胸肋骨有一根骨折?;颊呦萑牖杳粤?,沒有大問題,聯(lián)系一下急救科準備手術?!?br/> “咦?她似乎在說什么?”
有護士趴在她嘴邊,卻聽那閉上眼睛昏迷中的人,不斷重復著什么……
“她在說:李真……我看見你了。什么意思?看見誰了?”
“……”
————-
一萬年后。
過了許久,李真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坐了起來。
眼中有一絲惆悵,卻恢復了清明。
遺憾于那種感覺突然的消失,遺憾于在消失之前,自己也沒跨上這座大橋。
腦袋昏昏沉沉的,額頭上一陣陣的劇痛。李真隨手擦了擦臉,雞蛋清和血,已經糊住了眼睛。
明康攙扶著李真站了起來,心急如焚的問:“你沒事吧?”
李真默默搖了搖頭,看著自己面前圍了一圈,將自己包圍的水泄不通的禁軍。以及遠處橋頭上不斷朝著這邊扔東西的百姓,眼里閃過一抹毒辣之色。
“你干什么?”明康問了一聲。
李真一言不發(fā),徑直走向金駕馬車,鉆進這馬車之中片刻后又跳了下來,而手中,多了一個木盒子。
看見這木盒子的瞬間,明康瞳孔一縮,心驚的后退:“這……慎重啊?!?br/> 李真展顏一笑,輕聲道:“明官人,我有分寸?!?br/> 明康看見了李真的笑,可是心頭卻更寒了幾分,因為他深切的看見那笑中,眼里是深深的森寒。
“啊……那就好?!?br/> “閃開!”
拿著木盒子,李真走到禁軍面前一聲爆喝。
禁軍不解,但是卻極其聽從李真的命令,嘩啦啦的讓開一條道路。
橋頭上,百姓見禁軍開路,滿臉狼狽的狀元走了出來,也都停止了扔東西。
“哈哈哈,你看他滿腦袋臟污?!?br/> “這就是九州第一狀元啊,哈哈哈,狀元,你怎么滿臉雞蛋呢?餓極了吧?”
“哇,狀元,你頭上流血了唉。你主子為什么不保護你呢?”
“垃圾!”
“你還想上橋么?”
“……”
李真拿著木盒子,一步一頓走到橋頭,站在一個人高馬大的男人面前,淡漠的說:“為什么阻止我?”
說話的同時,李真眼睛一瞟,卻看見這漢子腰間竟然掛著一塊腰牌。他沒看清腰牌上寫著什么,但是卻看見了腰牌是鑲著金邊的,只有皇室的腰牌才鑲金邊。
不用猜了。這是八皇子的人。
嗯,這是一個被別人派來,負責煽動百姓的人。
果然,這漢子不像普通老百姓一般心中有忌憚,嗤笑一聲:“你就是條狗。老子組織你咋了?八龍城不許狗進城。呸。”
說著,這漢子一口唾沫直接吐在了李真的臉上。他絲毫不懼,自己可是八皇子府上的人,幫八皇子做事的。這不過是個還無官職,沒有背景的狀元罷了。狀元又如何?不過是名,有權么?有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