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樓羅這般人物,等閑不會出手,而除了他之外,暗網高手雖然不少,但三級之上的暗網殺手基本都在上面掛著號,一旦入境就在劫難逃?!?br/> 景小樓端起茶杯:
“安兄,請?!?br/> 景小樓聲音平淡,卻自有作為大國子民的淡淡自矜。
“不錯。”
安奇生端起茶杯。
此世大玄強盛無比,數(shù)千年雄踞東方玄州,偶有衰落,又很快的登臨世界之巔,當世兩極。
什么暗網,什么殺手組織雇傭兵還是見神武者,都是絕對的弱勢。
輕易不敢入境。
穆龍城如此,迦樓羅同樣如此。
雖然被懸賞,但他心中也沒有多少波動。
只是,心中要更加小心了。
兩人說著,又談論起武學,一番談論就到了日上三竿,各有所得。
吃完飯,安奇生又來到湖心亭。
湖水清澈,魚蝦嬉戲蕩起陣陣漣漪,湖心亭中,老人盤膝而坐,面朝群山:
“你要走了?”
“停留了半月,也是時候該走了?!?br/> 安奇生抱拳行禮:
“大宗師指點之恩,銘記于心?!?br/> 陽明山半月,勝過他數(shù)年苦功,暗勁入化在他心里也越發(fā)的清晰。
他自然要記住。
“生有口舌就是為了說話,謝就不必了?!?br/> 老人微微搖頭。
似是察覺安奇生還想說話,笑了笑道:
“若你要謝我,待你日后功夫有成,再來陽明山喝茶,順道讓老夫看看你的功夫,也就是了?!?br/> “那是自然?!?br/> 安奇生答了一聲,心中有些敬佩。
薛錚作為南方武術館長,弟子門人眾多。
在政,軍,商,武術界都有人脈,指點他自然也不是真的在意什么回報。
人世間,最難得的,便是不求回報。
“功夫九分練,一分打,你火候都差不多了,但你繃的太緊,適當緩一緩,也沒壞處?!?br/> 老人伸手自懷里掏出一本黑色冊子,拋給安奇生:
“這幾日我觀你練八極拳有感,胡亂寫了點東西,你看看,或許有用?!?br/> “多謝大宗師?!?br/> 安奇生雙手捧著冊子,深深一躬身。
他不知這位大宗師是否對每個拜訪者都如此,但對他而言,這是此世唯一指點過他功夫的人。
不必言明,已有半師之誼。
“去吧?!?br/> 老人擺擺手。
......
告別了老人,安奇生也沒有停留,下了陽明山就去了機場飛往大陸。
之后轉乘列車,踏上回邢城的路。
一路無事,無需多表。
隆冬的邢城自然與寶島不同,寒風呼嘯,半夜時的街道,更是冰冷刺骨。
背著行李下了列車。
即便是半夜,列車站外也有不少人等著,大多是出租車拉活。
安奇生見怪不怪,隨便找了一輛出租車。
這時候已經是半夜,他也沒有打擾父母的意思,回了郊外。
“嗯?亮燈了?”
剛走進別墅,安奇生的身子先是一緊,隨即放松。
燈光映徹出的影子,是他老媽。
“誰???”
燈光亮起沒多大會,安母的聲音就從樓上傳下來。
“媽,是我,我回來了。”
安奇生回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