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門派中的小師妹基本都帶有掌門人女兒的屬性,沐玲也不例外,她是太玄門掌門的女兒,家中就她一個獨女,有時候習武的確不像是明縱衣這樣因為愛好夢想乃至人生追求,而是無可奈何的選擇,非要強迫她努力,確實有些說不過去。
不像是明縱衣,明縱衣要是不努力,那是真的不太合適,哪怕他天賦再驚人,三個月一到,屈沉也不會留他,甚至還會看情況考慮廢去他在這三個月內(nèi)練起來的武藝,哪像是現(xiàn)在,明縱衣勤奮好學,刻苦用功,屈沉對他非常滿意,在跟師青環(huán)提他時甚至都沒說到記名弟子的事,默認他一定會留下來了。
李素懷平靜道:“什么叫隨她喜歡便是,這天下有幾人能按照自己喜歡的方式來活,尤其她喜歡的都不是正事?!?br/> “這倒也是......”師青環(huán)哀嘆一聲,揉著沐玲的腦袋,“阿玲啊阿玲,你就是練些女紅,此刻姑娘我也有些話能和二師姐說說,但你喜歡去后山打兔子,一天到晚就想著吃完了睡睡完了吃,教你做飯又不愿學,以后可怎么辦啊?!?br/> 沐玲很想灑脫的來一句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可是此時太玄門三尊幻神,即老媽子,財政大權(quán)執(zhí)掌人,代掌門都在這里,她實在灑脫不起來,當下只能抱住師青環(huán),選擇萌混過關。
“唉......”師青環(huán)拍拍沐玲,示意對方松手,她悠悠然道:“大師兄,呂前輩還在后山嗎,為他帶了一壇酒,放在咱們這生怕被老鼠偷喝了?!?br/> 沐玲老臉一紅,望向天空吹起了口哨,假裝與自己無關,毫無疑問她就是那只老鼠,早年師青環(huán)也為后山的呂原帶過酒,沐玲那時好奇心很重,偷偷開封喝了一點,結(jié)果酩酊大醉,把酒壇子都給摔了,后來死活不承認,嘴硬說是老鼠的鍋,挨了李懷素好一頓修理,老鼠偷喝酒自然也就成了太玄門心照不宣的笑話。
“自是在的。”屈沉說道:“你要是打算去拜訪前輩的話,帶著縱衣一起去吧,上次我?guī)еv衣去拜訪他,未能見面,希望這次呂前輩沒有醉到不能見人?!?br/> “呵呵?!睅熐喹h(huán)笑道:“縱使醉到不能見人,他也絕對能來見姑娘我手中的那壇酒?!?br/> “那位老前輩......”屈沉露出些許無奈之色,欲言又止,但最終也沒說什么。
師青環(huán)喝完了粥,站起身來。
“小師弟,來,跟師姐走。”
在一邊等候的明縱衣跟上,與師青環(huán)來到了演武場,其中停放著一輛小車,上面許多雜物。
明縱衣很有眼力,不等師青環(huán)開口,主動上前抱起了車子上唯一的一壇酒,隱約有酒香從其中滲透出來,讓明縱衣這種不懂酒且對酒也不感興趣的人都忍不住連著呼吸了兩口,想要更多的感受這種芬芳。
“想嘗嘗嗎?”師青環(huán)悠然開口,“白曲樓名酒,不復還,傳說仙人喝了這酒之后,情愿被貶,成為謫仙,也不愿再回到天上,因此稱為不復還。”
“不必了。”明縱衣說道:“我以前喝過一些酒,很多酒聞著都很好,但喝起來卻很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