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家的倒插門女婿,成天拋頭露面的,像什么樣子?!背烈髟S久,諾嵐卻是開口說道,她一說話,全場的熱切立刻就冷卻了下來?!霸儆校覀魇谂c你的蚩尤狩術(shù)你都還沒有開始練習,整天去弄那些勞什子,你還怎么學本事?日后我要是不在了,諾家還指望你們接班的?!?br/> 你若是不在?開什么玩笑,你起碼還能再活個大幾十年吧,還真以為自己老得行將就木了?但長姐如母,畢竟諾家的一家之主是諾嵐,我只不過是一個被脅迫而來的上門女婿,我在這個家中的地位只能算最底層的小嘍啰,她金口一開,我似乎都沒有任何反駁甚至反抗的權(quán)力。
場面這下子徹底尷尬了,啊鳩看了看我,有囁嚅著想要說兩句,但看諾嵐坐在那兒帶來的強大氣場,他也只能是略帶失望地低下了頭,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子孫有學問呢?畢竟見過外面世界的人都知道,不管各行各業(yè),學問永遠都是最重要的,哪怕對于收保護費的小混混來說都是如此。
更何況干黑導游這樣有錢途來錢快的職業(yè),同樣是需要不小的基礎知識與頭腦。
清澈的聲音就在這個尷尬的場面響起。
“我相信游坤能做好的阿姊,讓他先試試吧,學生不收多了,少數(shù)幾個孩子就行,畢竟這也是造福安樂寨的事情,這一點,我還真覺得游坤是個有想法的男人,畢竟他也是名牌大學畢業(yè),這么點能力還是有的?!?br/> 男人……這娘們竟然說我是個男人了!我心中沒來由的一陣激動,感覺渾身的熱血都有種要沸騰起來的感覺。
諾嵐卻是有些意外地看了自己的妹妹一眼,而諾琪則是堅定地看著她姐姐,兩姊妹不知道在用眼神交流著什么,而大家則是擯棄凝神看著她們,過了一小會兒,諾嵐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用略微復雜的語氣說道:“你愿意弄,你就弄吧,哼哼,你小子倒有幾分手段,我才離開沒幾天,你就花言巧語把我妹妹給拐帶到你這一邊來了。”
“謝謝阿姊!”我一聽,連忙感謝,而啊鳩家人同樣是十分開心地千恩萬謝,然后當即就要讓阿穆給我跪下拜師……他們這封建殘余思想還是沒有轉(zhuǎn)換過來。這自然又是一番推脫和折騰,阿扎當即也拍著胸脯保證,明天就讓人去將學堂抓緊修繕打掃一遍。
就在這個時候,諾嵐又話鋒一轉(zhuǎn)?!爸Z琪,難得你幫他說一次話,那我也把我的意見當著榔頭一家的面放在這里,女婿弄一弄那啥學堂沒問題,不過不能耽誤家里的事情,你自然是知道家里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明年我必須要見到你們的孩子出世。”
“對對對,你們兩個一看就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這么恩愛的夫妻,本來就應該早些傳宗接代才是!”啊鳩的婆娘臉上滿是喜色,賊溜溜的目光在諾琪身上看了看,然后小心附和著諾嵐的話說道。
傳宗接代很重要么?對我來說還早得很,但看樣子,諾嵐卻是有些著急了,她著急什么?或者說,她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么呢?
我是一個容易多想的人,甚至是那種有些多疑的性格,有點像三國的梟雄曹操(我這也是忒看得起自己了),這一陣子諾嵐都不在家我還沒有什么感覺,但她一回來,我們似乎都面臨了這個問題。她這樣的急迫,讓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就好像陳月兒對我態(tài)度一樣不對勁,我一直都只認為自己的直覺是很準確的……當然,除了被陳月兒以約那啥之名給拐賣到這里來那次。
一頓飯幾個話題聊完,我正是成立學堂的事情也算是敲定下來,地址就在之前那位支教女老師(十有八九就是八卦妹)當初上課的位置,那是一個距離寨子不太遠的僻靜小山坡上,當年她來這里支教的時候,還是縣里的教育局投資,帶著鄉(xiāng)里和村里的男人們搭建起來的。
回家路上,天色已經(jīng)是變得有些黑了,安樂寨一如既往地恢復到了那種死氣沉沉的模樣,道路小巷里空無一人,諾嵐突然對小阿蠻推著的自行車產(chǎn)生了些許興趣,歪著腦袋問道這自行車哪里來的?
“哦,這是在馬禾常馬醫(yī)生家買的,很便宜?!蔽夜首鬏p松地回答道,心中卻是死死地關(guān)注著諾嵐的反應,不過她卻是沒啥反應,只是哦了一聲,然后淡淡地說道:“以后少在他家買東西,他們一家人都不太正常!”
一邊說著,諾琪突然是停下腳步,一臉奇怪地看著我說道:“你哪來的錢買自行車的?”
“哦,是葉宇豪給我塞了個紅包……”我如實回答。
“剩下的錢拿來!”她突然是將手朝我一伸,示意我自覺上繳?!澳闳羰且缅X,我自然會給錢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