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易出手果斷,直擊左天柱的軟肋,這一拳下來,盡管左天柱體型壯碩,也是瞬間被打懵,只感到頭部暈沉沉的,竟是一時之間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轟!”
方易這一下可是瞬間引起了軒然大波,在場的眾人都是沒想到方易竟然敢直接動手,而且還是下這么重的手。
“賈哥,方易動手了,怎么辦?”
賈云賀冷笑一聲,說道:“別著急,那小子只不過是偷襲罷了,你覺得憑他那兩下子能打得過左天柱嗎?等左天柱緩過神來,就有好戲看了!哼,英雄救美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br/> 賈云賀的話不可謂沒有道理,如果單看賣相的話,方易和賈云賀實在不是一個重量級的選手。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最不應(yīng)該做的事就是以貌取人。
顯然,賈云賀在這一點上犯的錯誤實在是太多了。
“你敢打我!”左天柱的恢復(fù)能力還真是不錯,遭受重?fù)糁蠛芸毂闶钦{(diào)整了過來,滿臉狠厲之色的從地上爬起后,看著方易的目光都能噴出火來。
“打的就是你?!?br/> “你死定了!”賈云賀呲著牙,狠狠的抹了一把鼻孔下正不斷噴出的血跡,隨即便是如黑熊一般的整個人撲了上去。
在左天柱龐大的身軀映照之下,方易顯得那么的弱不禁風(fēng),所有人都相信,左天柱只需要一秒鐘的時間便是能夠?qū)⒎揭姿核椤?br/> 人群中,彭天靜靜的站在場外,卻是不這么想。
“左天柱這次恐怕是要栽了?!迸硖炖浜咭宦?,顯然很是看好相對弱小的方易。
作為南派廚界的一員,彭天實在是沒有理由相信北派廚界的方易會敗在左天柱手里。在南派廚界之中,北派的鐵鉗子功可謂是如雷貫耳,而對于身負(fù)如此秘技的方易而言,在打架上自然是不會輸給左天柱的。
“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br/> 對于朝自己撲過來的左天柱,方易只能給出這八個字的評價。
盡管左天柱體型龐大,身材壯碩,但是光是這兩點在方易的眼中還是不夠看的,比起段戰(zhàn)的兇狠殘忍,左天柱簡直不值一曬……
“能讓我死的人很多,但是絕對不包括你?!?br/> 方易冷哼一聲,隨即微微閃身,腳下只是輕輕的一絆……
方易的動作簡單至極,但是眼下卻是最實用的。眾人只見左天柱如泰山壓頂?shù)某揭讻_去,隨即腳下卻是絆上了方易的腿,繼而整個人便是前飛出去,隨即頭部與水臺的水池子又是來了個親密接觸。
“噗……”
一聲悶響,左天柱的腦門直接被撞出了鮮血。
水臺水池的壁磚全部是純白色的瓷磚,可是在左天柱的撞擊之下,瓷磚竟是已經(jīng)裂開,可見這一撞的力道之大。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瓷磚被撞裂,單從這一點來看,便是能夠大致猜出左天柱的腦門受到的傷害了。
“真他媽笨!”
看著左天柱的蠢笨模樣,賈云賀都是忍不住咒罵一聲,隨即對周海說道:“這樣下去不行了,左天柱智商根本不夠用。不過這樣也好,總算是見血了,你去找顧同,我倒要看看,這件事情他準(zhǔn)備怎么處理?!?br/> 周海應(yīng)了一身,隨即便是快步走出了人群,顯然是執(zhí)行命令去了。
“左師傅,你要是真這么喜歡我們水臺的壁磚我可以挖下來送給你,沒必要這樣吧?”方易見左天柱被自己撞的躺在地上直哼哼,一時玩心大起,卻是出口嘲諷了對方一番。
王思語顯然沒有方易的這般心態(tài),見左天柱被撞的滿頭鮮血,女孩心性中的膽小便是迸發(fā)出來,忍不住上前拽了拽方易的袖口,低聲說道:“會不會太嚴(yán)重了,可別真出什么事,要不我們叫救護(hù)車吧?”
“沒事?!狈揭浊那牡呐牧伺耐跛颊Z的手背,說道:“我剛才都看了,咱們的瓷磚與墻壁之間有縫隙,左天柱只是擦破點皮,最多算是個輕微腦震蕩?!?br/> “還是算了吧,要真是追究起來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他自己撞的,我又沒推他?!狈揭灼财沧?,很是不以為意。隨即又問道:“我還沒問你呢?怎么想到來水臺了?”
“怎么?你還不想要我怎么的?你別忘了,你可是答應(yīng)過我的?”
“我什么時候答應(yīng)你了?”方易疑惑問道。
“你忘了那天我借給你蒸籠的時候說過什么了?”
聞聽此言,方易倒是想了起來。
當(dāng)日方易做酒香騰云盤龍鱔的時候,確實和王思語有過約定,她借給自己蒸籠,而自己要答應(yīng)她一件事。
“怎么回事!”
方易和王思語兩人正說著,便是聽得門外傳來了顧同的聲音,隨即一個胖胖的身影便是擠了進(jìn)來,當(dāng)看到場中的情況后,卻是出乎意料的沒有感覺詫異,反倒是看著方易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樣子。
看著顧同的眼色,再加上剛才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方易也是猛然想起在千佛山的時候,顧同曾經(jīng)接到過一個后廚打來的電話,而且在接電話的時候,顧同還若有所思的看了自己一眼,想必那個電話的內(nèi)容,說的便是王思語和左天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