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馬疾馳的北河,在雨夜中很快就帶著姜青跟冷婉婉二女,來到了距離青石街上方的五岔路口。
而當(dāng)馬背上的北河看向前方時,目光不由一凌。在五岔路口的位置,有大批身著鎧甲的人影矗立著,就像一尊尊雕像,不用說這些人也是七皇子等人了。
這位豐國的七皇子,明顯是打算等豐國騎兵將嵐山宗給剿滅之后,再來慢慢清場。畢竟他身份尊貴,可不會以身犯險。
這時看到北河單騎從山頂沖下來,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了他的身上。
只是在雨夜當(dāng)中,眾人只能看到一個身著鎧甲的模糊輪廓,無法看清其真正的容貌。
在滂沱大雨中,北河稍稍一提韁繩,狂奔的戰(zhàn)馬速度減弱了下來,從十丈外向著七皇子等人緩步行走。
七皇子皺起了眉頭,不知道這個豐國騎兵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他也看到了在馬背上除了北河,似乎還有兩個被捆住了雙手的倩影。
“咦……”在他一旁的嚴(yán)鈞一聲輕咦,而后道:“這二女就是冷碗碗跟姜青了?!?br/> 他倒是沒有想到已經(jīng)有人將這二女給七皇子擄來,由此可見,看樣子山頂?shù)拇髴?zhàn)也差不該結(jié)束了。
“轟……咔嚓……”
就在這時,一道震耳欲聾的悶雷,從頭頂?shù)臑踉浦袧L滾而至,接踵而至的就是一道刺眼的閃電,將整個嵐山宗照得再次猶如白晝。
雖然這一道白晝一閃即逝,北河還是清晰看到七皇子等人臉上肅然的神情。
相同的,七皇子等人亦是看到了他的樣子。
之前北河用鮮血將他的臉頰給涂抹了一番,可是經(jīng)過大雨的洗滌,他早已恢復(fù)了容貌。
只見之前還面無表情的七皇子,在看到北河面容的剎那,瞳孔驟然一縮。
可以說北河的樣子,化成灰他都認(rèn)識。
“是你!”
七皇子的聲音,似乎比起這一場冰冷的大雨還要冰冷。同時他握住韁繩的拳頭輕顫著,心中一股幾乎被時間消磨的怒火,再次被點(diǎn)燃。
“架!”
北河一夾馬背,口中一聲低喝。
“嗒嗒嗒……嗒嗒嗒……”
披著戰(zhàn)甲的戰(zhàn)馬向著最右側(cè)的岔路狂奔而去,這條岔路正是通向他的居所。
“北河!”
嚴(yán)鈞臉色微變,他也認(rèn)出了剛才戰(zhàn)馬上的那人,竟然是北河,而并非是豐國的騎兵。他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北河居然想用計救下這二女。
于是他抓起馬背一側(cè)的一柄金屬質(zhì)地的弓箭,搭箭之后拉出了一個滿月,隨即開弓射箭。
關(guān)鍵時刻,七皇子一揮手打在了嚴(yán)鈞的手臂上,但聽“咻”的一聲,尖銳的箭矢破空而去,但是卻射向了頭頂?shù)母呖?,一瞬就消失在了夜色中?br/> “我要活的?!?br/> 七皇子漠然的聲音響起。
“架!”
語罷此人同樣一夾馬背,向著北河追了上去。
看他的架勢,竟然打算親自出馬,將北河給拿下。而這一切的一切,只是為了他的皇叔,那位死在呂侯劍下,宛如他父親的忘塵道長。
“皇子小心,此路狹窄逼仄,稍有不慎就會跌入萬丈懸崖?!?br/> 當(dāng)看到七皇子追殺北河而去后,嚴(yán)鈞臉色大變,語罷他同樣追了上去,就怕七皇子有什么閃失。
跟他一同的,還有兩個面色肅穆的老者,這二人都是皇帝身邊的帶刀侍衛(wèi),此次除了協(xié)助七皇子之外,還要負(fù)責(zé)他的安危。
一路狂奔的北河,自然發(fā)現(xiàn)了身后七皇子追殺了上來。
此時他能做的,就是牙關(guān)緊咬,馬鞭不斷抽打在了馬背上,讓戰(zhàn)馬加快速度。
只是他身下的戰(zhàn)馬雖然是千里挑一,又如何跟七皇子坐下的那匹萬里挑一的寶馬相比,況且馬背上除了他之外,還有冷碗碗跟姜青兩個人,于是雙方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好在一追一逃僅僅是片刻的功夫,北河就看到了前方小徑的盡頭出現(xiàn)了一大片火光,那是他居所燃燒所致,這么久過去依然沒有焚燒殆盡。
這時七皇子跟北河之間的距離,已經(jīng)只有五丈不到,尚在馬背上的七皇子突然舉起了手臂。
“咻!”
一根金色的箭矢,從他手臂下方的袖箭中激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