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侯行事素來謹(jǐn)慎,會給自己留下一條退路。而這些堆砌在小徑一側(cè),由草木覆蓋的落石,是由呂侯指點(diǎn),北河親手布置的。
趁著那老者被阻擋回去的機(jī)會,北河閃身來到了院落外,跟冷婉婉以及姜青匯合。
眼看七皇子等人被阻攔在了不斷滾落的石頭后方,二女同時(shí)松了口氣。
這時(shí)北河將姜青腰間一根紅色的腰帶給抓住,在此女的一聲驚呼中,一拽扯了下來。他用這根長長的腰帶的前端跟中間部分,分別將姜青還有冷婉婉的腰身給束縛,末端一端則栓在了他的手腕上。
就在他做完這一切的瞬間,后方巨石滾落的情形終于平息。只見一個人影一躍兩丈高,落地后出現(xiàn)在了院落中,正是剛才那個有著虛境實(shí)力的老者。
北河驀然回頭,看向了此人,就正對老者古井無波的目光。
下一刻,他就做出了一個讓老者大吃一驚的動作。
只見他深深吸了口氣,突然向著前方的懸崖奔了過去,縱身一躍,跳進(jìn)了萬丈懸崖。連帶著他身后的冷婉婉跟姜青二女,亦是被他拖拽了過去,連同他墜落而下。
北河敢這么做,是因?yàn)樵趹已碌南路剑幸恢晷毙鄙L的松樹,在松樹的根部,有一根手指粗細(xì)的鐵鏈拴著,筆直的垂落而下,深入下方的云層。
這跟鐵鏈有三十余丈長,只是在末端的位置,相隔兩丈,又有另外一根相同的鐵鏈嵌入巖石中,垂直往下。
而這就是北河所說的另外一條可以下山的路了。
這些鐵鏈同樣是由呂侯設(shè)計(jì),并親手打造,只要是有習(xí)武功底的人,就能順著這一根根的鐵鏈往下,逃離嵐山宗。
呂侯雖然已經(jīng)死了,可他居安思危布置的后手,卻給北河留下了一條生路。
就在帶著二女疾墜而下的北河,心神緊繃之際,他的雙腳突然踏在了一株從懸崖上生長出去的松樹上,他身形只是微微一晃就站穩(wěn)了。
北河心中一喜,同時(shí)立刻扎下了一個馬步。冷婉婉跟姜青還綁在他身上,他要做好準(zhǔn)備,將這二女給拉穩(wěn)。
可是緊接著北河就感應(yīng)到手腕上并沒有任何力量傳來,只見他陡然抬頭,發(fā)現(xiàn)冷婉婉跟姜青二女,居然懸掛在她的頭頂,原來是最末端的姜青,這時(shí)手腕被剛才那個老者給死死抓住,因此二女并未掉落下來。
如今四人的姿勢極為奇怪,老者站在懸崖邊上,將一半嬌軀都落入懸崖的姜青抓住,而冷婉婉腰身被束縛,落在姜青的下方,最下面的北河則站在松樹上,四人連成了一串。
北河又驚又怒,這時(shí)猛地一拽,可是綁在手腕上的腰帶卻紋絲不動。
懸崖上的老者則看著他譏諷一笑,北河不過氣境實(shí)力,如何能從他手中搶人。
“北河,松手!”
就在這時(shí),冷婉婉低頭看著他。
北河牙關(guān)緊咬,卻無動于衷。
“松手啊,不然誰都走不了。”冷婉婉看著他哭聲道,玉容上滿是苦楚。
“放心,有我?!北焙勇冻隽艘荒此谱孕诺男θ?,沒有絲毫松手的意思。
“好一對苦命鴛鴦。”懸崖上的老者撇了撇嘴,接著此人猛地一拽。
在這一拽之下,北河三人全部被他給拉拽了起來,就要重新回到懸崖上。
“嘶啦!”
北河尚未有何動作,他就感覺手中一輕,竟然是冷婉婉從腳踝的位置拔出了一柄匕首,一刀將北河手腕上方的腰帶給斬?cái)?,下一刻北河就重新落在了下方的松樹上?br/> “若能再見,我便嫁你。”
冷婉婉雖然眼中滿是淚花,但此刻看著北河卻露出了一抹動人的笑靨。
緊接著此女就隨著姜青一同,被那虛境老者給拉回了懸崖之上,消失在了北河的視線中。
北河牙關(guān)咬得咯咯作響,眼中滿是不甘。
就在這時(shí),懸崖上再次探出了三個腦袋,是七皇子以及嚴(yán)鈞,還有另外一個虛境武者。
七皇子看著他,臉色冷漠無情,只見此人舉起了袖口,對準(zhǔn)了下方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