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芳宴上,眾人忙手忙腳,議論紛紛。
蕭拾州靜觀事態(tài),不由把目光投向了鳳昔顏。
鳳昔顏也果然在確定了曲貞的癥狀以后,忍不住開口:“若是我看的不錯,曲家千金恐怕是過敏?!?br/>
“若是過敏,為何之前都好好的,忽然之間就出了問題?”喬鶯兒心有怨氣,忍不住頂撞。
在她看來,這幾個人分明就是聯(lián)合起來搗亂,不想讓她在眾人面前出頭。
鳳昔顏也不惱,鼻翼翕動,再三確定之后啟口:“若我猜的不錯,曲家千金應(yīng)該是對夕霧花過敏?!?br/>
從喬鶯兒開始跳舞,鳳昔顏便聞到了些特殊的香氣,當(dāng)時她并未在意,如今想來,應(yīng)該就是這東西讓曲貞過敏。
郎中不服氣:“小小過敏怎么會讓人昏迷!我又不是沒見過他人過敏,從來沒有誰像曲家千金這么嚴(yán)重的?!?br/>
“就是啊,我曾經(jīng)也是去過曲家的,印象里曲家千金愛花愛草,怎么會是對花過敏之人?”一個貴女也跳出來指責(zé)鳳昔顏。
有了這話,郎中也有了底氣:“這位姑娘看著不凡,但終究不是個懂醫(yī)術(shù)的,什么事情還是不要隨口拈來,這不就是一派胡言了嗎?”
鳳昔顏從前少有露面,更是無人知道她會醫(yī)術(shù),一時間,所有人都對郎中的話信服了些。
原本對鳳昔顏欣賞的目光,如今也又變了變。
夏嬈在一旁心有余而力不足,她倒是記得曲貞幼年時候似乎對什么過敏過,卻不記得究竟是什么了,如今也不敢貿(mào)然開口。
就在此時,蕭拾州卻橫插一句進來,清潤中略帶深沉的語音,卻瞬間壓下了一切質(zhì)疑的聲音:“府醫(yī)還是莫要自大,誰能說得準(zhǔn),曲家千金究竟是不是對夕霧花過敏?”
這話倒也合理,再加上蕭首輔身份斐然,一時間無人反駁。
但緊接著,就有一聲音由遠到近響起:“我能??!”
姿態(tài)端莊,步伐從容,趕來之人正是聞訊而來的曲夫人。
此次舉辦尋芳宴之人,本也是曲夫人。只是今日曲夫人忙碌賬本核算,因此把這差事交給了二房的夫人。
誰知道這會功夫,竟然讓自家姑娘受了委屈。
“曲夫人,您既然來了,便說說這鳳小姐是否在胡言亂語?”喬鶯兒心中竊喜。
曲夫人看到曲貞昏迷不醒時,神色終究還是慌亂了,但畢竟是當(dāng)家主母,在眾人面前,依舊儀容萬方:“我證明,我家貞貞的確對夕霧花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