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青衣小廝站了出來:“我們醉花閣的人都能作證……他確實是吃了一份,扔了一份!”
方休面露不屑,冷哼一聲,說道:“你們的人說話當(dāng)然向著你們!”
青衣小廝道:“那你說我們打你了,可有證據(jù)?”
方休一撩衣服,指著小腹處跳湖救人時撞得幾處淤青,理直氣壯地道:“這……就是證據(jù)!”
青衣小廝指著方休的手不住顫抖,罵道:“你,你胡攪蠻纏,顛倒黑白,我要告官!”
方休如同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臉悲憤,怒道:“你們這群人,強(qiáng)取豪奪不成,就惱羞成怒對我們大打出手,如今還要侮辱我的清白,詆毀我的名聲。
壞事全都讓你們做絕了,你們居然還想告官!?天底下哪有這樣的事情!”
另外三人此刻也都反應(yīng)過來,指著青衣小廝和酒樓掌柜就是一通亂罵。
至于白小純則是一個勁的哭訴,不時還喊著‘沒天理’‘沒王法’之類的話。
“夠了!”
夏憶雪一聲呵斥,場面瞬間安靜了不少。
三個紈绔懾于夏憶雪的威名,不敢再出聲。
青衣小廝和酒樓掌柜則是百口莫辯,不知道該說什么。
只有方休,得寸進(jìn)尺,抱著夏憶雪的胳膊就不撒手。
“青天大老爺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夏憶雪的俏臉上蒙上一層寒霜,冷冷地道:“再不松手,休怪本官無情!”
她的語氣冰冷,還帶著一絲煞氣。
方休心里一驚,連忙松手后退兩步,委屈道:“我怕他們打我……”
“……”
另外三人都是目瞪口呆地望著方休,震驚過后,心中只有欽佩。
方兄這一番操作實在厲害,僅憑一張嘴,不但扭轉(zhuǎn)了局勢,還占了夏魔頭的便宜。
最重要的是還能全身而退。
欽佩過后又是一陣羞愧。
同是紈绔子弟,還是從小玩到大的死黨。
看看人家,再看看自己。
哎……
不說人家的嘴上功夫,單那拿捏分寸的水平的讓他們自愧不如。
夏憶雪沒再理會方休,轉(zhuǎn)頭問青衣小廝道:“你說他們?nèi)恿艘环蒿埐???br/> 青衣小廝連忙點頭:“千真萬確,小的不敢欺瞞大人?!?br/> “在哪?”
青衣小廝眼睛一亮,如同得到了救星,激動地指著樓下:“就在樓下,很多人看見,您可以去問他們?!?br/> 方休心里‘咯噔’一下。
不偏信他人,一眼就看出問題的關(guān)鍵所在……
這小丫頭比想象中的還要厲害。
方休正準(zhǔn)備說話,拖延時間。
樓下突然傳來一道雄厚的中年男子的聲音:“銀子,本將軍帶來了,一切就到此為止吧!”
夏憶雪神色平靜,疾步走向樓梯口,雙手當(dāng)胸,微俯首,恭敬道:“見過方大人、吳大人?!?br/> 其余捕快則跟在她的身后,同時喊道:“卑職見過方大人、吳大人?!?br/> 酒樓掌柜臉色一變,身如篩糠,看向樓梯口。
果然是安平伯方銳和安慶候吳玉山。
想起滿臉是血被送到醫(yī)館,至今生死未知的吳小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