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趙元方撇了撇嘴:“誰說不給了,我本來還打算那片櫻桃園……”
“好了好了,你這張破嘴,說不明白就消停點(diǎn)成不!”
劉三鳳忙不迭地打斷了趙元方的話頭。
趙曉陽只是淡淡一笑,叔叔對他好,他知道。
至于嬸嬸,一介婦人嘛!
“嬸兒,這錢您收下吧!”
聽到這話,劉三鳳臉笑開了花,趕緊擦了擦手。
“我看誰敢動!”
突然趙元方一拍桌子,吼起來跟悶雷似的:“誰特么要再提錢,就是跟我過不去?!?br/> 劉三鳳微胖的臉抖了抖,狠狠瞪了趙元方一眼:“你狗叫個什么?嚇孩子一跳!”
“曉陽你這孩子也真是的,提什么錢,這不是逼你叔發(fā)火么?快收起來!”
趙元方跟著道:“曉陽,自從你爺爺捐款的事上了新聞后,后山的荒地是村里半租半送,所以你給我錢,我收下不是臉都不要了么?”
“如今你也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見,想創(chuàng)業(yè)我不攔你。可是你既然叫我一聲叔,那該說的我得說。”
“好,叔您說?!壁w曉陽點(diǎn)點(diǎn)頭。
“你也知道,老爺子的錢,大部分都捐出去了,所以后山荒地的租金是按年給的,如果你能在山上干出點(diǎn)名堂,那我就支持你,可要是你堅持不下去……”
稍稍頓了頓,趙元方一臉嚴(yán)肅:“那就得聽叔的,回去好好上班!”
“好,沒問題,那咱們一言為定!”
聽到這話,趙曉陽徹底放心了。
按年給,那更沒啥壓力,不過等賺錢了,還是要直接組個二三十年,免得徒增變數(shù)。
見趙曉陽如此態(tài)度,趙元方不由得搖搖頭。
說老實(shí)話,他壓根兒就不信趙曉陽能干得下去。
干這行和幫幫忙,完全是兩個概念。
現(xiàn)在的年輕人都喜歡吵吵創(chuàng)業(yè),有那么簡單么?
行吧,就當(dāng)讓他鍛煉鍛煉,到時候知難而退。
“好了好了,這不就說清楚了嘛,多大點(diǎn)兒事!”
劉三鳳這才從那三萬塊上,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
“不過種櫻桃可別學(xué)你叔,就你叔那尿性,跟老頭子沒法比?!?br/> “別說種樹了,就連跟收果子的販子談價格,都比老頭子差一大截。”
說話間,劉三鳳忍不住白了趙元方一眼道:“也不知道這些年跟老頭子學(xué)的些啥?”
“咋又說到我頭上來了?你這嘴就沒個閑時,現(xiàn)在種櫻桃的人多了,自然不好賣?!?br/> 抿了口酒,趙元方皺了皺眉頭,咂了咂嘴道:“再說了,老爺子那是光種樹嗎?”
“他那是在做慈善,不等販子收,直接就能被人家給訂完,怎么比?”
“這錢你捐不捐?”
“捐……我捐你個頭!”
劉三鳳氣頓時不打一處來,指手畫腳地說道:“媛媛上學(xué)不要錢?家里房子翻新不要錢?照老爺子那樣,咱家都別過了?!?br/> “那還說個啥。”
趙元方不由得嘀咕道。
“你個夯貨!”
劉三鳳一跺腳,扭頭又去炒菜了。
趙曉陽見狀不由地失笑,這兩口子還是這樣。
一時間,他儼然又回到了從前,只不過現(xiàn)在少了個勸和的爺爺。
想到這里,趙曉陽馬上端起酒杯,照著爺爺以前的路數(shù):“行了,老叔,多大點(diǎn)兒事,這日子越過越好了,哪能自己給自己添堵啊。”
“嬸兒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來,咱們喝酒!”
滋!
一口下肚,趙元方指了指外面說道:“曉陽,要是不習(xí)慣住山上,那還是回家里住吧,媛媛房間正好空著!”
“不用,真不用。老叔,我住那兒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跟老爺子不經(jīng)常住嘛。”
趙曉陽連連擺手。
“就是,別聽你老叔瞎扯。這貨就一張嘴,你叫他去動媛媛的房間試試?”
劉三鳳端著一盆熱氣騰騰,色澤誘人的紅燒肉放到桌上,跟著嘟囔道:“這些孩子啊,也就是曉陽性格好,還能跟我們說兩句。”
“媛媛這丫頭越長大越有脾氣,她的東西我這個當(dāng)媽的都不敢動。曉陽,你說是吧?”
“是是是,嬸兒說得對?!?br/> 趙曉陽笑著說道:“嬸兒你也坐下吃吧,別弄菜了?!?br/> “那可不行,不多弄點(diǎn)兒菜,堵不住你老叔這張破嘴。天天跟家里跟開酒席似的,早晚喝死他。”
離開時,劉三鳳忽然跟了上來說道:“曉陽,等一下,這些拿著!”
趙曉陽疑惑地回頭,看到劉三鳳拎著幾個袋子出來。
“那,這是嬸給你打包的菜,還有些米面蔬菜,帶著吧。”
“好,謝謝嬸了?!壁w曉陽倒是不客氣地接了過來。
確實(shí),上了山跟城里不一樣,外賣可叫不到。
升火做飯對趙曉陽來說,那是十歲就會的基本技能。
可趙元方見狀有些不樂意了:“三鳳,你這是搞什么?曉陽回來了,當(dāng)然到家里吃飯?!?br/> “這還用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