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下雨開始,殯宮外駐守的禁軍便依照季黎明的指示披上蓑衣縮小站崗范圍加強警惕,以免有人趁機潛入殯宮。
布置好一切后,季黎明懷揣著一肚子的不安來到殯宮大殿前。
門窗已經(jīng)被關(guān)得嚴(yán)嚴(yán)實實,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情況。
季黎明搓搓手,他很想沖里面大喊一聲,可子楚還在里面,萬一荀久的身份根本就沒有暴露,那他這一喊肯定得害了她。
可萬一要是早就暴露了呢?
季黎明很糾結(jié),如果荀久早就暴露了,那么他此時不進(jìn)去的話,她會不會有什么危險?
畢竟子楚的性情向來難以捉摸,很可能一個不高興把那丫頭給解決了。
再三斟酌過后,季黎明決定踹門而入,到時候如果扶笙問起來就說有賊人闖入,他來捉賊。
抬起一只腳剛要使勁兒踹,里面突然傳來那二人的聲音。
“啊……扶笙你個混蛋,這么用力,弄疼我了!”
“你很聒噪!”
“嘶……疼死我了,你有種,你來下面試試……哎喲,大爺您輕點兒成嗎?”
除了眼珠子還能轉(zhuǎn)兩下,季黎明整個人是石化的,突然覺得準(zhǔn)備踹門的那只腳有些多余,但他又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有兵士好心過來慰問,“二少,您昨晚在哪個姑娘身上閃到腰了?”
“去!”季黎明一記斜眼飛過去,“本少活兒好著呢,你要不信,讓你們家婆娘來試試。”
那兵士悻悻回去站崗了。
大殿里荀久咿咿呀呀的喊痛聲還在繼續(xù)。
季黎明收回腳站直了身子,義憤填膺地“呸”了一聲,嘴里大罵:“禽獸??!這種地方都能來!”
捉賊不成反捉奸了。
想到自己半路認(rèn)來的婀娜多姿、青蔥水嫩小表妹就這么被糟蹋了,而且糟蹋她的人還是自己打小一塊兒長大的兄弟,季黎明不由得掬了兩把辛酸淚。
憤懣的同時他又很想親眼看看那香艷的場面。
子楚向來清心寡欲,沒想到這次竟然栽在小表妹手里,饑渴到不顧此地是殯宮?
嘖……
季黎明摸了摸下巴,禁欲的人破戒,果真是不同凡響,忒會選地點玩刺激了……他也要看。
與此同時,殯宮大殿內(nèi)。
荀久雙手撐在地板上,滿頭大汗,她的半截身子已經(jīng)陷入了地下,只剩兩只胳膊和一個腦袋還在外面。
之前扶笙說給她機會研究白三郎尸體,她好不容易信了,帶著滿肚子的欣喜出來,剛接近冰床的時候,不知道踩到了什么機關(guān),腳下的地板磚突然一陷,她整個身子頓時往下沉。
然而更缺德的是,下面沒有任何支撐點,反而全是淤泥,她越掙扎就陷得越深。
荀久只能用兩手撐著旁邊的地板致使身子不那么快陷下去。
扶笙“好心”地拉著她的胳膊拽了兩下,但都沒有用,拉力越大,下面的淤泥吸得越緊。
荀久胳膊險些被他卸下來。
她恨得牙根癢癢,怒目瞪他,“不給我看你不會直接說?背后陰人算什么好漢!”
扶笙側(cè)目看過來,表情無喜無怒,“我事先并不知道這里會有機關(guān)?!?br/> “這不可能!”荀久當(dāng)即反駁,“如果你不知道,那么擺放白三郎尸體的時候,那些人是怎么避過這塊地板磚下的淤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