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孝冷哼,一步踏出,一股股黑氣被牽動,一層又一層的疊加,形成了黑云之勢。
寒孝一步一丈,兩三步就跨出了房間。
眾人只見密壓而來而來的黑云,將半個飛船都給遮掩住了,那黑云之下,鬼哭狼嚎之聲交匯撞擊之下,竟然形成了一道道黑色的驚雷,隨后化作疾風驟雨落下。
那雨落在半空中,似被某無形的容器接住,停在半空,隨后化作一柄柄三尺長的水劍,宛如一個個掌控生死的鬼神,發(fā)出濃郁的怨死之氣。
而寒孝在這些水劍之下,背負雙手,黑衣獵獵,一步步走來,萬劍辟易,猶如萬劍之尊。
“這是?”
眾人沒有想到寒孝不出場則已,一出場就如此聲勢驚人,不由都驚得目瞪口呆。
“他果然很強!”
看著那驚人的氣勢,張秋曼不由捂住了嘴巴。
紀飛虹皺起了眉頭,她在丹頂法宗第一次聽說寒孝這個名字,就有所留意,也曾用神識窺探過寒孝,并沒有覺得寒孝有多么與眾不同,只是寒孝與瑤雪相熟,這讓她感覺到挺意外。
憑著她的性格,今天本不會來看這場戲,之所以會來,那也是因為‘寒孝’這個名字,與瑤雪聯(lián)系在了一起。
不過來了之后,寒孝人未出,就已先聲奪人,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興趣,包括她,這一步步看來,她是越看越驚心,這個寒孝到底是什么妖怪,僅僅是凝氣一層,修為就到了這如此恐怖地步,那以后還了得?
想到這里,她不由回頭望向不遠處的屋頂,瑤雪端立在那里,衣袂飄飄,宛如九天下凡的冰天玄女,因為冰寒而不可接近。
郭守一目光一凝,此時他心中無比凌亂,明明說好的是煉體的修士呢,這他麻的法技一出,比他一個筑基后期的修士還要驚人。想到寒孝現(xiàn)在就如此厲害,今日與他結了死仇,今日若不能斬殺對方,待來日對方真正成長起來,哪還有他活命的機會。
想到這里,體內殺機涌動,雙目暴睜,長身而起。
他眼眶中的瞳孔再次急劇收縮,最后縮成針尖大小,發(fā)出耀眼的金虹,那金虹似是將能破敗山河的巨大力量壓縮成了兩點,看上去就令人膽寒。
那兩道金虹在他的眼眶中閃耀了片刻,隨后橫越百丈,朝著寒孝射來。
那看似能貫穿一切的兩束金虹,在旁人看來威力驚人,但在寒孝看來不過如此。他雙眼一合,又一張,就在這張合之間,兩道黑色火焰在他瞳孔中熊熊燃燒。
寒孝自從吞食了靈木魔核之后,已經能隨心所欲的控制眼瞳中的兩團業(yè)火,此時他將兩團業(yè)火也壓縮成兩道細線,迸射出去。
那兩道細如發(fā)絲的火焰,如同兩顆耀眼的星辰,發(fā)出璀璨的光芒,沖透黑云之沖天際。
兩金兩黑四道光芒頃刻間就撞擊在一起,虛空中頓時閃過一陣噼里啪啦耀眼的火花,
開始的時候,因為兩道金虹是先射出的,所以拉出的光線比較長,而隨著兩道黑色光芒的加入,兩道金芒如同戰(zhàn)敗的軍隊,疾速的回縮。
郭守一大驚失色,忙收回金芒,飛身疾退,同時,抬手成掌,遙遙一抓,那鎖子劍輕鳴一聲,騰空而起,當空一繞,飛入郭守一手中。
刷刷刷
他揮劍在虛空連劃三下,在他身前,有遠及近出現(xiàn)三道靈氣屏障。
他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隨后橫劍擋在胸前,等待著寒孝的那道驚人黑芒射來。
然而,他做好這一切后,忽然發(fā)現(xiàn)寒孝雙目一合,竟然收了那兩道黑芒,這讓他松了一口氣同時,又非常的憤怒。想一想,有情報顯示敵方大軍要從某一處經過,我方在這里修筑了防御工事,結果對方壓根就沒有來攻打你的意思。
“他,他竟然真的以凝氣境的實力,擋下了筑基境的法技,丹頂法宗的弟子沒有說假話,丹頂法宗真的有這么一個天驕?。 ?br/> 眾人一陣嘩然,如此的絕代天驕,竟然從未聽說過!
“好戲要開始了,寒孝,你別讓我失望哦!”
紀飛虹嘴上雖然如此說,但心里已經為寒孝判了死刑,寒孝雖然厲害,但畢竟未筑成道基,一個修士連道基都未筑就,即便法技再厲害,也只是徒有虛表,就如同寒孝剛才那兩道射出的黑芒,明明占據(jù)了上風,最后還是收了回去,這就是未筑道基,余力不足的最好證明。
“寒孝,你狂悖忤逆,有違天道,若你肯跪下認錯,然后自廢修為,我會饒你一命。若你依舊執(zhí)迷不悟,今日我必斬你于劍下?!?br/> 郭守一冷靜下來后,似也想到寒孝道基未成,所有力有不逮,這才勉強收回法技,想清楚了這一點,心中暗恨寒孝狡詐,不由想狠狠羞辱他一番。